江流心想,这厅下坐着的这些人,该是盗窟的头子,堂上的两位就是他们的当家,但是黄薇为何不见?
三哥冷哼一声,不敢怠慢,调转船头,缓慢的禀报去了。
沈少卿的脸上也微微变色,阮红媚本来笑容盈盈,这时也面沉如水。有一个小头子蓦地站起家来,喝道:“本来你真是官军派来的说客。”回身向沈少卿、阮红媚道:“二当家,三当家,把他砍了吧。”
正迷惑间,忽听那素净女子娇滴滴一声笑,道:“吆,这位就是江流公子吧,不知来我们莲花荡所为何事呀?”
又听那素净女子道:“哦,大当家有事不在,你有事跟我和二当家说吧。”顿了一顿,又道:“我给你先容一下,我边上这位就是沈少卿沈二当家,我呢,就是莲花荡的三当家阮红媚,你能够叫我媚姐。”说完,吃吃笑了两声。
边上的二当家沈少卿皱皱眉头,道:“江少侠,不知你找黄大当家有何事?”
沈少卿嘲笑道:“你也不算我们客人,何来待客之道,请回吧?”
江流见他骂得卤莽,心中不悦,道:“兄弟,说话客气些好么?我但是黄大当家的朋友。”
再往里看,厅后壁挂着一副将军射猎图,一名威武的将军骑在奔驰的骏马之上,“背手抽金镞,翻身控角弓”,前面一只白虎,正在惶恐奔逃。将军的侍从,有的举手扬鞭,有的回顾张望,持旗挥鞭。图上还题着一诗:“蕃面将军著鼠裘,酣歌冲雪在边州。猎过黑山犹走马,寒雕射落不转头。”
江流道:“贾大哥不消担忧,谅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样。”然后叮嘱二人到不远处的小山上等待,这才上船。
沈少卿道:“你但说无妨,你既是大当家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能帮上忙的我必然极力。”
孟佳拉住江流的手道:“江大哥,我要和你一起去。”三哥瞟了孟佳一眼,道:“这位标致女人,你可不能去。”
厅上面列着两排椅子,坐着七八小我,个个面相凶暴,和堂上的两位比拟真是天壤之别。
船上的两个大汉对望一眼,叫三哥的大汉又道:“江公子,我们黄大当家说了,她只愿定见江公子一个,其他的人不能同去。”
江流点头道:“见不到黄大当家,我是不会走的。”
江流早晓得此事不易办,也不吃惊,好整以暇,淡淡道:“沈二当家,这就是你们莲花荡的待客之道吗?”
江流哼道:“你们这类小兵小卒,黄大当家如何会奉告你。你们归去就说夷山故交,她天然就晓得了。”
船离岸边有十几丈远时,就停了下来。一个大汉喝道:“喂,站在岸上的是甚么人?”
那三哥点点头,对江流喝道:“你是甚么时候熟谙大当家的?我们如何没听她说过?”
等了未几会儿,这两人复又驾船返来,泊岸停下。那叫三哥的大汉满脸堆笑,作揖道:“江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别活力。来,您跟我上船,我带您去见大当家。”
另一个大汉小声道:“三哥,先问问清楚再说,别给本身肇事上身。”
沈少卿也站起家来,冷冷道:“官兵连日进犯我莲花荡,均无功而返。没想到,上午方才吃了败仗归去,下午就来了不之客。这件事情,也不消问大当家了,人绝对不能放的。江公子,见机的话就请回吧!来人,送客!”
江流沉吟一下,对孟佳道:“你和贾大哥在内里等我,我很快就能返来。”
孟佳无法,只好道:“那你必然要重视安然。”江流点头承诺,又听贾敬低声道:“江兄弟,我刚才细心察看了一会,看到这湖面上竖有很多芦苇,恐有水兵埋伏,你要多加谨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