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一听,眼睛都亮了,顾不得还在和天子负气,立即就拽着天子的明黄色绣龙纹的袖子诘问道:“真的吗?真的吗?真的是去东南乘大船?”
李清漪没等他接着开口,抬头吻住天子的唇角,然后咬了咬他的唇瓣,堵住他的话语,和顺缠绵的与他互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然后才慎重其事的道:“我爱你。”
天子见着儿子那与本身肖似的面上那毫不粉饰的欢乐之色,心中微微生出几分为人父的温软来,点点头:“真的。”
李清漪倒没有立即回声,先是抬手给天子倒了一杯杏仁茶递畴昔:“喝点甜的,润润口,也能舒畅些。”
天子搂着她的腰部把她拉到本身身边,笑着道:“嗯,晓得了,你放心好了。”顿了顿,凑到李清漪耳边又问了一句,“我都和钧儿说好了,你还是和我说一说那‘东风’是甚么?”
“我昨晚和你说阿谁是感觉当目前中无事,确切是去南巡的好时候。只是,谁让你这般仓猝忙的就和高徒弟说了?”李清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类事,你如果师出知名,朝里的大臣们必定是不会承诺的。”
朱翊钧见着天子报歉,公然对劲了很多,仰着下巴细声道:“嗯,爹今后如果要吃的话,我能够分你的。”
伉俪多年,李清漪自是晓得他这小别扭,她没理睬直接给天子又喂了几口,这才接着道:“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朝中无大事,内阁又是一心,也算是个好时候,倘若再来一阵‘东风’,南巡之事天然也就成了。”
天子心中非常妥当,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杏仁茶,这才稍稍缓了缓精力,神采也跟着轻松了些。他尝着味道倒是不错,只是感觉杏仁茶是女人家爱喝的,故而嘴上只是道:“味道倒是不错,不过喝多了就感觉有些甜腻。”
重重的金纱帘落下,只要微微的余光穿透帘子折入,只在地上画出几道淡淡的光痕来。周侧只余下他们二人,身影相错,恍若比翼鸟连理枝。
过了些光阴,李清漪所说的东风果然就践约而来了。
朱翊钧包子脸上两个小酒窝甜美蜜的,仰着头用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天子,接着问道:“那会带娘和早早一起去吗?”
朱翊钧喝彩一声,连桂花糕也顾不上吃,把手上方才接来的碟子往边上的木案一搁,快步往外跑,非常冲动的解释道:“我去清算东西,我有好多要带上呢。”
天子拿着折子,想起李清漪当时候写在本技艺上的“西班牙”三个字以及厥后她所说的那三个字,心中极是甜美,就连和朝臣商讨此事时都忍不住和缓了调子:“此回东南怕是免不了一战。”他顿了顿,直截了当的道,“其一,吕宋为大明藩国,本地亦有很多华裔心向我国,倘若置之不睬,□□上国的威仪安在?其二,西班牙挥兵吕宋,怕是意在大明,倘若大明有半分逞强他必是要欺上门来;其三,西班牙和倭国相互勾搭,东南沿岸又起烽火,百姓无辜受难,朕实不忍也。”
天子倒是不知采桂花的事,冷不丁被儿子急冲冲的说了这么一通也有些心虚,只好把剩下的桂花糕连同碟子一起递畴昔,温声和儿子解释道:“我就是替钧儿你尝尝味道,另有很多呢......”他迎上儿子清澈剔透的黑眸,他极其心虚,最后还是没抵住,只能诚恳和儿子报歉,“此次是爹不好,对不起钧儿。”
自从有了两个孩子,搬进了皇宫,他们两人虽是恩爱如初却也少了些热烈彭湃。此时相互拥抱亲吻却仿佛回想开初时那种恩爱缠绵,柔情密意,恨不能剖心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