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贞面上神采很淡,看了眼穿戴道袍的李清漪,倒是有几分猎奇:“仙姑认得我?”
李清漪退开几步,礼了礼:“王公子。”
当然,在天下羽士的内心,这陶国师但是他们人生斗争的终纵目标。很多跑来都城的羽士都喜好往陶国师那边转悠,想要混个好出息。李清漪心知蓝道行既是筹算去找陶国师,想来也是个有野心想要长进的。再者,此人乡野出身,初来京都,既无根底又无甚熟谙之人,大有可做文章之处。
熟知羽士坑蒙诱骗秘闻并且正筹算往这方面发扬光大的李清漪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戳穿青云观那些羽士的秘闻――信奉自在嘛,人家这模样,有个心灵依托总也是好的。因而,李清漪点了点头:“只要来客心诚,青云观的几位师父定会经心。”
见着王世贞那张惊奇得无以复加的面孔,李清漪心气稍缓,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一笑,美意提示了一句:“王公子与杨公豪情深厚无人不知,严家必是心胸不喜。既然杨公一事已毕,今后还请多加谨慎,最好避开严家才是。”
李清漪这话倒是少见的结论,王世贞也非食古不化之人,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仙姑这话却也在理。不过,如仙姑这般女子却也少有。”他似笑非笑,并不谈那些礼教旧典,只是淡淡道,“当然,杨夫人也是伉俪情深,许是因为情之所至,这才犯了傻。”
实在可惜,实在可叹。天意弄人,不过如此。
情之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