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在府里的时候就已经听父母说过一遍事情,此时见着皇爷爷病倒在床上,不由得就挣开父母的手跑到榻前,谨慎翼翼的用本身的小手握住天子的手指,眼睛都红了,瘪嘴问道:“皇爷爷,你是不是病了啊?”
天子只感觉一颗心都被孙子化成了水,忙又叫摆布端了朱翊钧喜好的糯米糖糕来,亲身喂了他一块,这才抬开端和裕王妃李清漪道:“你带钧儿去侧殿吃糕点,朕有话和裕王说。”
天子昏倒多日,徐阶平常内阁议事、派人入宫扣问圣躬以外便是拉了门生张居正闭门谢客。李清漪非常阴暗的揣摩了一下:如果天子就这么死了,徐阶八成是第一个、手脚敏捷拿出“遗诏”拥立新君的人。
朱翊钧也不怕,还凑畴昔亲了亲天子的脸颊,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害臊的扭过甚去。
约莫是裕王府那头也等天子召见等了好久,不一会儿裕王佳耦就带了世子来了。
“徐阶推倒严嵩,朝中阵容极隆,一家独大,陛下怕是早已起了制衡之心。殿下此回提起,必定是合了圣意。”李清漪一顿,柔声又加了一句,“只是,这时候却不能进步徒弟等人――他们是裕王府的讲官,一提,必是要惹陛下狐疑您的。”
徐阶悄悄瞧了天子神采,领头退下:“臣等遵旨。”他退出了玉熙宫却也不筹办分开,直接就往西苑的值班室去――这是为了防备天子俄然有事找不到人。普通来讲阁老们都会轮着值班的,只是徐阶一贯紧跟着天子法度,日日都守在这里,恐怕错过了甚么。
裕王赶紧笑道:“徐首辅老成持国,自是没有不对的,”他顿了顿,似有几分踌蹴,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