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闻言微一沉吟,很快便点了头:“你说的也是。”他看着李清漪,柔声道,“当初西苑的事情本就急,厥后我们一起到了大内乾清宫,杂七杂八的事情忙得不成开交,抽不出半点空来。现在事情稍稍缓了,倒是能够叫岳母她们入宫陪你说说话,安安她们的心,也好叫你和钧儿也松口气。”
李清漪和天子既然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不一会儿就令人出去传旨把事情定下,免得又生出旁的枝节来。
李清漪抿了抿唇,可那点儿笑意还是忍不住流了一些出来,如同金黄而滚烫的蜂蜜,甜美而暖和。她把头靠在天子肩上,小声道:“感谢。”
李清漪大羞,一张脸都涨的通红了,好似是天涯无声落下的霞光照在无瑕的白玉上,玉暖而光生。
李清漪微微一顿,瞧了眼自家mm,心中明白李清容这是有些恨嫁了――似她如许的年纪都是老女人了,常日里少不得要听些闲话,现在又有了合心的心上人,天然想着要早些嫁人。
李清闻生性和顺详确,觉出黄氏这话里头的不当来――“这苦尽甘来”虽是真的,可如果入了旁人的耳里,说不得就要说李家这是对先帝或是天子心存不满。故而,李清闻赶紧接口道:“娘这话说得......”她抿了抿唇,考虑着道,“便是之前,有陛下在,娘娘必也没吃甚么苦的。”
天子哈哈大笑,用手搂住人,把她抱到本身膝盖上,微微垂眼去看面前的人,眼眸深处是无垠且通俗的静海。他先是用唇悄悄的碰了碰她那颤抖的眼睫,再在鼻梁上落下温温的一吻,最后才含住那片柔嫩的唇瓣,语声既低且柔,“我就是每天都想着要吃呢。不过啊,最好吃的现在只能看不能吃。”
张居正慎重点头,尽是感激之情,轻声应道:“门生蒙教员安排,入裕王府为讲官,可到底光阴尚短,比不得高郑新、陈以勤等人。此次若能办好即位大典,在新君眼中也是一桩大功,也算是入了帝心。”
张居正面上一红:“教员苦心,桩桩件件,门生都记在内心。此回之事,必不叫教员您再操心。”
天子感觉好气又好笑,瞪了她一眼:“你的册后大典也要办呢,还敢幸灾乐祸。”他顺手抽出背面的奏疏,看了几眼不由眯了眯眼,显出几分逼真的笑意来,“礼部倒是乖觉,连封后大典的章程都早早就备好了。那张居正也是个无能的。”
徐阶语声淡淡:“我原还觉得皇上会方向于高郑新,遗诏上头这才谨慎了些。现在既然上头既然摆出了一视同仁的态度,我这个做臣子的天然也不好不承情。”
张居正恭恭敬敬,哈腰给徐阶倒了一盏茶,笑问道:“那,教员有何筹算?”
到了徐阶这个职位,平常的一句鼓励话都是带了深意的――当今礼部的尚书位置空着,以是才会让张居正一个侍郎来筹办即位大典,所谓的“更进一步”,指的天然是礼部尚书这个位置。
徐阶和张居正都是在乾清宫院里的值房里歇息,很快便听到这道旨意的。
天子赶紧低头又吻了吻她的唇,把那些话给堵归去,小声自语道:“......真要如许,我说不得得累死。”
天子渐渐的咬了咬李清漪的下唇,抬高了声音,小声和她说话:“等过了孝期,我们再给钧儿生个mm吧,”唇齿交触,舌尖交缠,他的呼吸垂垂炽热短促起来,语声也恍惚了下去,“像你一样的女儿......”
李清漪被他这话说得忍俊不由,伸手搂住天子的脖子,伏在他怀里,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