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快点将这几天的事跟顾逸之说了,不然等顾陌之措置完凤鸣山庄,说不定接下来要措置的就是她了……
他晓得顾逸之和季惊鸿青梅竹马,可当初不是他用的卑鄙手腕将季惊鸿抢过来的,是季家志愿把这个女人送到他床上来的,他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顾逸之!并且非论身边的人如何跟他说顾逸之心计深沉,怕不好管控,他还是一心念着兄弟交谊,那样正视他,没想到顾逸之竟是如许回报他的!
一边伸直着脚让柳儿帮她擦干,一边冷冷冲夏悦兮笑“息怒?看将本宫的脚都捏红了,你个死主子是存了心要把本宫的脚捏坏了!”说罢,季惊鸿凤眸一挑,又冷哼一声“看来是柳儿调教得不敷啊!本宫就罚你去洗衣房,把这两日玉秀宫的衣服,不管主子还是宫人的,全给洗了!”
“你还敢跟朕提兄弟交谊!”不提还好,一提此事,顾陌之一个大跨步,狠狠在顾逸之脸上甩了一巴掌“朕如此正视你,你竟如此对朕!”
“甚么好动静?”挑了挑眉,顾逸之如同仆人普通坐了下来,表示季惊鸿坐到他边上。
这声音……背对着顾陌之和夏悦兮,顾逸之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成思议。
如果顾陌之肯留他一命,那也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一把摘下寺人帽,顾逸之轻呼了口气笑“惊鸿,何事这般焦急叫我?”
“就你嘴甜。”季惊鸿抿着唇笑,然后才正了正神采咐到了顾逸之的耳边“皇上奉告我,龙脉的奥妙是……”
“娘娘息怒,奴婢该死,奴婢领罚。”低垂着脑袋,夏悦兮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行了,别按了。”玉脚悄悄一踢,水花喷了夏悦兮一脸,季惊鸿却不感觉惭愧,而是秀眉一蹙“笨手笨脚,捏个脚都捏不好,真看不出你那里机警了。”
美眸中含着泪,季惊鸿刚想说些甚么,却俄然瞄到了与顾陌之一同而来的夏悦兮,本来楚楚不幸的脸刹时变得狰狞了起来“是你,是你个贱人谗谄我!”
“如何,想你了就不兴叫你来看看?”回身,季惊鸿微微抬了抬下巴,语气带着娇羞“这么些日子,你也不晓得想我。”
说罢,顾陌之目光转向季惊鸿,语声痛心疾首“你已是一国以后,你到底还求些甚么……朕不过对你稍稍摸索,你便是如此报朕恩德的,惊鸿,你可为你本身想过,为全部……季家想过。”
玉秀宫内。
跪在地上,夏悦兮连脸上的水也来不及擦去“奴婢该死,请娘娘息怒。”
“皇后娘娘,小门路来了。”柳儿进了屋子,先行向季惊鸿通报。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如何说翻脸俄然就翻脸了?
“快,躲到床低下。”粉唇一咬,季惊鸿随便套了件衣物,正想帮顾逸之躲到床下,门却一把被推开了。
“当真是你!”手紧紧握成拳,当看到顾逸之脸的时候,顾陌之整张脸都涨红了,语气极其冰冷,看上去很气愤。
明显本日没有通传,顾陌之不成能来的啊……
惊骇地扬起脑袋,季惊鸿不竭地点头,声泪俱下“不不!不,皇上求求你了,是臣妾自我做贱,不关季家的事,求皇上放过季家吧!”
他很清楚,这件事被戳穿,他连一点翻盘机遇都没有了。
玉秀宫上高低下少说也百来号人,她一小我洗那么多衣服,不死也得半条命去了,何况她是刚来的,并且是皇上那边调来的,她不放心在身边留着,这两天……还是先把她支开了好。
他实在早就有筹算了,早在先皇活着,他便不吝统统拿到了上方保剑,为的就是到时候如果先皇过世,他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好能自保。可没想到大逆之事还未打算完成,竟然会因为此事而要请出上方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