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夏不欲与之胶葛,正欲策马分开,肥胖男人却杀猪般大喊,“还不给我拦住她?快快!”
凉夏冷酷的目光掠过一众家仆,眸底粉饰不住的鄙夷。
看出她目光里的轻视,家仆中一个年事稍长的男人喝道,“小女人,你可知获咎了甚么人?还不上马好好赔罪?不然,只怕你一日都别想在都城待了!”
正暗自思忖是立即冲杀出去还是乖乖投降,将本身交给官府查清究竟本相时,便听院别传来一道暖如东风的男人声音,似笑非笑,却令氛围为之一暖,“莫琅兄,一大朝晨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闻言,肥胖男人横眉倒竖,跌跌撞撞就要扑上来找她费事,却被她纵身轻巧的跃上马背,烈马嘶鸣,前蹄飞扬,几乎踢中男人的面庞,吓得他踉跄后退,又是一屁股健壮跌在空中,痛得哎呦不断,叫苦连天。
可她不但身负重担,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闻言刚要开口,便见墨云尘一记警告的眼神飘来,顿时咽下了统统的话。
昨日那瘦子脾气暴躁,对待本身的家仆都不包涵面,天然算不是个驯良之人。凉夏虽不知凶手是谁,但猜想与他家属内部的人物有关,本日上门缉捕凶手,不过掩人耳目,寻觅个替死鬼罢了。
那夜的一段小插曲,本没有在凉夏心中留下太多的印记,千万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一早,别院便被百余名家仆团团围困,收支不得,住在院中的花魁们惶恐失措,花容颤抖,她站在窗前看着一个银衣少年带着家仆突出院中,四周巡查后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凶神恶煞的喊,“臭表子,你竟敢下毒害死我大哥,觉得我们查不出是你所为吗?走,跟我们见官去!”
面如冠玉的少年盈盈含笑,负手立在那银衣少年身边,后者却似不太友爱的斜倪他道,“墨云尘,你不会又要多管闲事吧?本日这事你还是少管为妙!”
闻言,沈莫琅眼神暴虐的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那是天然,我抓了疑犯天然也是要送去大理寺交由常大人结论的。”说完,也不再看墨云尘一眼,朝身后的家仆呶了呶嘴,世人体味,立即上前突入凉夏房中,不由分辩先用麻绳绑了,推推嗓嗓将她拖往院外。
他这番谈吐,不但向凉夏说了然沈家的特别身份,也警告了沈莫琅身份特别,最好不要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惹人非议。
“是吗?”凉夏嘲笑,她虽不肯主动惹事,却也不是个任人凌辱的本性。闻言,她将目光掠过仍坐在地上,点头晃脑,双颊酡红的肥胖男人,用力一拉马缰便飞奔而去,吓得围在马旁的家仆纷繁退避,眼睁睁看着烈马奔腾而去,素色身影逐步化成斑点,徒留漫天烟尘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