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般的容颜上,他一双剑眉刚中带柔,深如幽渊的双眸现在粉饰不住的惊奇与苍茫,薄薄的唇微微抿起,像是个哑忍笑容的神采;他个子很高,竟比一样个高的云卓高了整整半个脑袋;他的肩背非常宽广,一袭洁白的衣袍衬得他矗立伟岸,恰好又不让人感觉过于刚硬,毕竟他的眉、他的眼都粉饰不住潋滟晴光,将他身上的刚毅打磨的恰到好处,刚柔并济。
勿自壮了壮胆儿,野狐狸手中的折扇还是未停,笑容愈发深了几分道,“哟,还是个节女子呢?来来来,让野狐狸瞧瞧你那只冰箭究竟有多大能力呗,如果你能伤我,我立马掉头走人,永不犯你。若你伤不了我,可得乖乖跟我回狐狸洞去做压寨夫人哦!”
耳听着四周八方咔嚓咔嚓的冰冻声此起彼伏,野狐狸“哇”一声跳起来,掉头就朝左方飞奔。
云卓神采无波,眸中的冷意更甚,左手微松,冰箭咻一声飞了出去。
云卓下认识的昂首去看,便见甚么东西穿空而去,达到树顶之时俄然散落下来,满眼的刺目光彩仿佛夜空里开出一朵庞大的喇叭花,下一秒时,她便感觉气味微凝,一道空灵、苍茫的气味劈面而来,紧接着四周的风景飞速扭转,如同天塌地陷,她不自发闭上双眼,感受身躯不受节制的坠落才警悟的展开双眼,入目处四野满是无边的暗中,暴风卷着黄沙漫天飞舞,阴风阵阵,风声若鬼哭狼嚎,让人生出如坠九幽天国之感。
不远处,云卓温馨的站在那边,看着那冰箭将周遭百里之地尽皆凝成冰霜,视野以内,青色的长林中间凝出一片半圆形的冰面,折射出夜空皎好的那轮圆月,天上月之清辉与冰上月之光芒对接,竟折射出刺眼的白光,映得六合一片敞亮,如同白天。
这么想时,心中的颤意减轻很多,缓缓转头看着面前还是保持骇怪神采的白衣男人,云卓认定面前这个“风衡”定是此地变幻出来的影象,竟是第一次认当真真的盯着他瞧。
野狐狸的瞳孔不由放大,摇扇的手不自发停了下来。
云卓的视野对上他风华绝代的眉眼时,竟是不由自主的拔腿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