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儿指导着台上的女人,耐烦地先容说:“大人,您瞧见,阿谁着水粉色衣衫的,叫嫣红,这女人啊,不但五官精美,身材也没得说,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美美人。这些年我在她身上可没少下工夫,明天头一次出来实战,您看着可还入眼?”
月华打眼望去,见为首的那小我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头上包着缠头,左耳戴着一个明晃晃的金环,稠密的络腮胡子修剪得非常整齐。
苏媚儿冷哼一声,不消看也晓得,定是那两个丫头出来了。
偷眼向大胡子脸上一扫,刚巧见一滴口水,从他的嘴角滑落,苏媚儿想笑又不敢笑,只把帕子掩住半张脸,用力憋着,憋得肩膀一抖一抖的颤抖。
苏媚儿见大胡子还是没甚么反应,不由有些难堪,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阿谁着水蓝色衫子的女人叫香秀,身材丰腴,发似乌云,肤若凝脂,小手更是柔若无骨,如果握在掌心中,都不舍得放下。”
苏媚儿趁机先容:“这位大人,阮恬儿和馨柔这两位,那但是我们馆里合法红的女人,芳华妙龄,天姿国色,凡是瞧过她们的男人,都念念不忘,朝思暮想,倾家荡产也要一亲芳泽。”
虽说是个异外洋族之人,也自是器宇轩昂,贵气逼人。
门口的女人们,向来在人丛中打滚,心内早已把人断作凹凸贵贱、三六九等,眼里自是鉴别得一清二楚。
说话工夫儿,苏媚儿已经把这大胡子男人带到豆蒄台前的正座之上,薛大贵那边儿早已将果盘儿茶饮奉了上来。
大胡子见苏媚儿说完,收回漫不经心的目光,淡淡说道:“未经男人调教的女人,到底少了很多风情韵致,让人提不起兴头。”
及至到了玉珍这里,苏媚儿感到有些词穷,转了半天眼睛,才说道:“阿谁着藕荷色衫子的女人,性子极好,和顺浑厚,千依百顺,统统都能按男人的要求来,是个不成多得的枕边才子。”
内心正暗自嘀咕,就见大胡子突一下,两眼放出光来,身子前倾,伸长了脖子,不错眸子地盯住玉轮门的方向。
敢情这位爷专爱老司机。
大厅里的氛围刹时热烈起来,男人们热辣辣的眼神,一下子集合在这四个女人身上。
身上的衣袍做工精美,戴着玉佩香囊。
说着深深施了一礼。
在男人这类视觉植物面前,倾销姿色平淡的女人,也真是难为苏媚儿了。
婉儿一听,从速进屋子,将这几个女人引了出来。
苏媚儿这番话,归根结底,不过就是想让这位爷心甘甘心多掏些银子出来罢了。
本来喧闹的屋子俄然静了下来,只要那支叫做眼儿媚的曲子,懒洋洋地在大厅里流淌,缠绵、含混,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妖娆意味。
苏媚儿见大胡子不耐烦,从速闭上嘴,心中不由也有些愤怒,“瓦里国王爷很了不起吗?竟然摆这么大架子!我看在钱的份上,临时忍耐着。今个儿定要叫这两个丫头放出本领,不掏空你的荷包子,毫不放你分开这里!”
苏媚儿听了,忙应道:“大人来得恰是时候,彻夜正有四个一汪水似的小女人要登台露脸呢,您如果有看上眼的,一会儿固然带到房里去。”
苏媚儿亲身把盏上了茶,正要在大胡子中间坐下来的时候,那大胡子漫不经心肠扫了她一眼。
“这阮恬儿有一副金嗓子,朱唇一启,听者皆如醉如痴,那馨柔则是个衣袂飘飘的舞者,玉臂一展,的确如同仙女下凡,令人健忘身在那边。大人在城里,必然听过关于她们的传闻。只不过,大家都晓得她们的妙处,却不会晓得,我为她们支出的款项和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