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人,被面前的统统,惊得呆住了,半天没缓过神来,都弄不明白,这孙凯是不是脑筋进水了,花个天价,弄个半死不活的人归去,如果救得过来还好,如果救不过来,那可就亏大了!
孙凯一见,飞身跃上豆蒄台,一把揽住白筱暖,焦心肠喊道:“白女人,你这是如何了,你不要吓我,快醒醒啊。”
月华遁藏不及,目光淡然地掠过力山,持续若无其事地操琴。
恰好那股血气,化柔为刚,仿佛能够开天辟地,无坚不摧。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咬牙说道:“力山大人息怒,我拿项上人头包管,白女人绝对没有甚么痨病,我们馆里的女人,个个都是健安康康,水水灵灵的,这一点,在永安城里,那是有口皆碑,要不,我们的买卖也不成能这么红火。”
正在操琴的月华惊得猛一昂首,刚巧对上了力山那尽是血丝的眼睛。
力山神采乌青,重重地哼了一声,正要开口怒斥,苏媚儿忙给力山身边的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阮恬儿、馨柔心领神会,立即捶背揉心,安抚力山。
是以,苏媚儿很怕力山借助强权,买走月华。
说话间,泪水已然滴落在白筱暖的脸上。
力山见白筱暖晕倒在地,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活力地将举着的手,指向苏媚儿骂道:“你这黑了心的娼女支,竟然弄个弱不由风的病秧子上来骗钱,怪不得还说甚么,出了钱,马上便能够把人带走,本来不过是想快些把人推出去,免得栽到手里,赔了银子!”
内心却还是有一丝遗憾:“这个美人,如果能带回瓦里国调教一番,敬献给国主,那岂不是美事一桩,也不枉此行。可惜,是个病秧子,在她身上投资风险太大,只怕会血本无归。后宫那种处所,可容不下如许的病弱之人,还是罢了。”
“好!不管存亡,我都要带白女人分开这里!”
眼里明灭着野性和贪婪,仿佛已经穿透了衣衫与肌肤,直接看到了骨子里。
苏媚儿见此景象,也一下子懵住了,弄不清楚白筱暖到底出了甚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