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火辣辣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火在喷出。
一步步走上前来,每一步都沉重而果断,不容置疑。
心中悄悄发誓:“太子哥哥,我必然会查清本相,毫不能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偏那手脚又冷得像冰似的,四肢如同冻住了普通,竟挪动不得。
边哭边念叨:“夫君,你放手走了,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世上刻苦,不幸南儿,连父亲的模样都没有见到过。现在,天下混乱,奸臣贼子当道,报仇有望,我该如何办呀,我真是撑不下去了,不如就随你去了吧。”
这片阔朗的草地围在林子中间,非常隐蔽,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当年苦战的将士,已然化作一副朽骨,与沉寂地盘融为一体,如船过水面,无痕无迹。
月华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早些出发吧。”
月华放眼一望,就见不远处,一个身着月红色衣袍的女人,正跪坐在一座坟前抹泪抽泣。
白筱暖翻了下眼睛,嘟囔了一句:“不过说了句内心话,莫非在你身边说实话也是错吗?”
这里是泰兰国与黑水邦交界处,山青水秀,林深草密,莽莽苍苍当中,不时有毒虫野兽出没。
阿谁白衣女人,发明了这两个不速之客,忙把孩子掩到身后,目光警戒地高低打量着月华与白筱暖。
妇人听了孩子的话,忙止住抽泣,把孩子搂在怀里,哄道:“乖儿子,别怕,娘不会分开你的,娘要好好地把你养大,看着你立室立业,娶妻生子。你不要哭,你要像你爹爹一样,做个真正的男人汉,流血不堕泪!”
“真是个险要之地。”月华立足抚玩,忍不住一声赞叹。
穿过林子,一片碧草如茵的朝阳坡地,呈现在面前。
泪水从瞪大的双眼里,滚滚而下,她想嚎啕大哭,却蓦地用手死命地捂住了嘴巴。
这刺痛让月华变得实在,她规复了对四周天下的感知,闻到了花香,听到了水声,感遭到轻风,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呼吸顺畅起来,人也复苏过来。
白衣女子,这才如梦初醒,悄悄抚了抚月华的长发,梦话般,轻声呢喃了一句:“月华,是你吗?真的是你啊!你还活着,你终究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