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素白亵衣,一件一件的为云冉阳穿在身上,低垂着长睫不敢昂首,双手颤抖着为他系着盘扣儿。
看到他一脸的理所当然,凤言的确是欲哭无泪了,这长袍的确是他的,但是给了他以后,她可如何办?
只此一句恨得凤言心头的小火苗儿‘腾腾腾’的烧,这云将军您是个甚么意义?放眼这屋中没一件儿她能穿的衣裳,地上那团碎布条早已遮不住身材了,她身上仅存的这一件儿....还要被他夺去吗?
一个冲动凤言忽视了本身的衣冠不整,听到云冉阳衰弱的提示后,这才发觉本身与他热诚相对着。顿时羞红了一张脸,一把将云冉阳推倒在毯子上,背过身去再也不敢转过来。
只要这件事儿不说出去,两人都不必如此费事,这笔账他如何就算不清呢?
不然就随范世殊回京都,做个范夫人也挺不错的!
可他说那是为了救她的命,而他为了救她,也差点儿丢了命半条。
“过来,奉侍我穿衣服。”双臂一展,将健硕的胸膛展露无疑,云冉阳嘴角儿噙着一抹如有似无的笑,垂眸看着凤言惶恐无措的眼神,与浮上她双颊的似火红云。
“哼,没甚么好筹议的!现在我身材还没规复呢,这统统都因你而起,只要你将我奉侍对劲了,本将军就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如若不然...”
战战兢兢、哆里颤抖、浑身炎热,如同受刑普通的煎熬,凤言终究奉侍他把衣服穿好了,深吸一口气,立在一边儿等候着。
我的娘啊!这可如何办?
不可,从明日起,还要换回男装去,归正她也不希冀嫁给方华倦,还是穿男装便利些。
以是,她甘愿嫁给范世殊也不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