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头上传来了男人轻视的笑声,随即问道:“杀了你,就像碾死一只臭虫,有何不成的?”
听闻那男人提到云将军急等着用水,凤言赶紧应了一声,心想本身绕了半天,到头来还是绕了返来了?加快了手上的速率将水装满,遂跟着男人的脚步,进入大帐。
凤言见状后,被骇出了一身的盗汗来,随后便跟着那位云青,一同的跪在了地上,伏地垂首。
固然这名男人不似云冉阳那般的高大健硕,却也细腰乍背、身材苗条。一头乌黑的墨发,狂放不羁的肆意垂散着,不带着一丝的束缚。面庞清癯白净,却也棱角清楚,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在与凤言相遇时,暴露了较着的狠戾、冰冷。
听闻了云冉阳三个字后,那名被唤作世子爷的男人,一张轻浮傲慢的脸上,瞬时候挂满了妒忌与仇恨,一只手也紧紧的攥成拳头。
云青被踹了一个趔趄,随即调剂好了姿式等候着让仆人出气。
凤言垂下头来,粉饰着心头的不悦,可回想起本身现在的处境,也只能回声承诺了。
“那水烧好了吗?”大帐门口儿传来一声男人的扣问。
身上只挂着一条素红色的长袍,并未束着大带,半裸着胸前的肌肤。墨发低垂而下,固然遮住了胸前紧实有型的肌肉,却也模糊约约的模糊可见。
而那位被唤做世子爷的男人,则将怀中的女子放在了中间的矮榻上,系紧了腰中的大带后,移身来到了凤言的面前。
那男人怀中的女子更是娇柔娇媚,身上只披着一件红缎帷幔,一双玉臂环在男人的肩头,暴露着白净凝脂的香肩。
大椅上、地毯上、桌案上,散落着女子的钗环与罗裳,另有那满屋中充满着的,浓浓的,**味道!凤言心下一惊,便晓得本身是入错了营帐,这男人丁中的云将军所指的并不是云冉阳。
凤言听闻后心头一怔,随后转过身来,向着那门口儿的男人说道:“差未几了。”
随后移身转到了红木雕花的屏风背面,看到一只庞大的木桶摆在当中,中间还放着两只小木桶与一条扁担。凤言移身畴昔,将扁担架上了肩头,走出营帐四下寻觅着热水。
“楞在这儿做甚么?将屏风背面的木桶注满水,一会儿我要沐浴!”半晌后,云冉阳抬开端来,冷冷地望了一眼立在中间的凤言,有些不耐烦的叮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