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嫔和林淑仪等人齐声拥戴:“嫔妾也倍感幸运。”
皇后道“无妨”,然后叮咛道:“夏春,取景阳宫最好最软的蒲垫来,给贵妃娘娘。”
皇上这才转过身去,对众女说道:“免礼,都起来吧。”
她又将皮球踢给了皇后,皇后眯眼一笑,岂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但这个时候,皇后是不会介怀和她联手的:“后宫的调和稳定需求众姐妹们同心合力、共守宫规,荣妃mm明礼崇德,是妃嫔之典范,本宫非常欣喜。”
荣妃在内心骂了一声两个老妖精,策画着要如何才气令她们开口,让这场仗打起来。她将目光投向尹婕妤和叶淑仪,对她俩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的眼中较着透暴露怯意,她恨得牙痒痒的,常日里各种表忠心,让她们冲锋陷阵的时候就怂了,果然是恨铁不成钢!吉嫔嘲弄般的笑了笑,然后很不谨慎的拂动了一下左袖,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岚烟见情势急转直下,对自家娘娘倒霉,不由情急,出言辩白道:“贵妃娘娘得了腿疾,常日里莫说久跪,就是站多会也轻易激发旧患,请皇后娘娘明鉴,免除贵妃娘娘跪谢之礼。”
众女齐齐下跪,皇上也不睬她等,径直走到殿中心,扶起华贵妃:“贵妃得了腿疾,朕早就同你说过,可免除统统膜拜之礼。”
“瑶妃莫不是胡涂了,当日你我受封,臣妾挺着肚子也式微下跪谢聆训之礼,只不过一小会工夫,贵妃娘娘本身都没推拖,你着甚么急!”荣妃毫不客气,直接截断了瑶妃的讨情。此时,已经有宫女将蒲垫送了上来,安排在了宫殿正中位置。
华贵妃还是波澜不惊,娓娓答道:“皇后娘娘乃六宫之主,如有逾矩犯规之事,一贯由皇后裁度。荣妃mm尚在养胎,仍不忘体贴后宫章法,右相大人公然是教养有方,荣妃mm这般的心系后宫,只当个妃嫔未免也太屈才了。”
她光站在那边,却迟迟不下跪,仿佛在等候甚么。皇后模糊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此时合法早朝时候,她就不信华贵妃能迟延下去。公然,荣妃再度开口了:“贵妃姐姐但是嫌铺垫不敷软?皇后姐姐再给加一个好了。”
杯盏跌了个粉碎,茶水和瓷片四溅,坐在吉嫔左上方的瑶妃吓了好大一跳,身后的宫女管彤一边急呼“娘娘”,一边非常夸大的上前来给她查抄有无烫伤和割伤。吉嫔也一个劲的向瑶妃报歉:“对不起,对不起,瑶妃姐姐。”
皇后听罢更加不满:“荒唐,既然进了我大周后宫,就要按我大周后宫的端方行事,不然,如何忠君侍主?!如何故儆效尤?!来人,给本宫将飞羽拖下去,杖责二十!”
既然皇上已经发话,众女谁还敢提让华贵妃跪谢聆训之事。秀嫔最早出来打圆场:“皇上给华贵妃做的水豹绒护膝,众姐妹恋慕不已,皇后娘娘也道阐扬出了妙用,臣妾正深思着问皇上要个模样,给溯月也做一对呢。”
华贵妃冷冷一笑,推开岚烟的手,一步一步的走至蒲垫处,然后将目光一个个的扫视过那些与皇后和荣妃通同一气的人,最后锁定在最上方的凤椅上,皇后正襟端坐,下巴轻抬,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华贵妃抿嘴轻笑,道了一声:“谢皇上。”
华贵妃的神采较着白了几分,荣妃鼓掌喝采:“皇后姐姐贤明,进了宫天然就要守着宫里的端方,不然大家都想仗势妄为,那后宫章法岂不是形同虚设,后宫次序迟早也得乱套!”
荣妃的声音清脆,在场的人都听得明显白白,但两位当事人不说话,其别人都不敢妄言,有那么一刹时,殿里的氛围静到了仿佛要固结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