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宸坐在圆桌前一边翻阅围棋谱,一边冷眼旁观,如嫔服药的这个梗,几近成了德禧宫的每日一景,素玥和秋静哪次不是使尽浑身解数,也一定能让她定时按量的乖乖喝药。眼看素玥和秋静又要败下阵来,苏以宸把手里的棋谱往桌上一丢,对她俩说道:“把药给我,你们先出去吧。”
苏以宸望着她,安然承认:“娘娘没有猜错,民女的确做不到对之前的事完整畅怀,但这并不首要,首要的是,我们是一家人,任何时候,民女都会以家为重。”
王怀德笑眯眯的翻开食盒,从里边取出来一只白瓷碗。宣帝猎奇的接过来,那白瓷碗普浅显通,里边盛着一碗羹,看上去清清澈亮,上边飘着几朵细碎的金桂,明显并不非常特别。宣帝舀了一口送到嘴里,只觉一股清冽甘爽在舌尖满盈开来,舌尖上仿佛绽放出一朵朵跳动的鲜花,那花朵也是浅白清澈,仿佛那一口滑过那里,那里就如被鲜花熨帖过的舒爽,真是说不尽的滋味,即便喝完一大碗,仍感受意犹未尽。
“老奴也不清楚,送来的人说刚做好,还未取名的,依老奴看,干脆陛下您给取一个得了。”王怀德乐呵呵答道。
“你不消说了,我喝便是。”如嫔端过药,仰起脖子一口喝尽,然后接过苏以宸手上的蜜饯,气鼓鼓的含在嘴里,含混不清的问道:“你是不是想奉告我,你进宫照顾我也不是出于本意?”
太昌殿,王怀德拎着一个食盒,脚步悄悄的走了出去,放在宣帝用于措置政务的桌案左边。宣帝瞅了一眼,没啥反应,持续批阅他那一堆如小山般从各地传返来的奏章。送吃食是后宫妃嫔们向他表达爱意的惯用伎俩,妃嫔们送很多了,他也习觉得常了,偶尔公事累了饿了的时候便会吃喝上两口,但更多时候,都是让王怀德拎归去给了他那一班小门徒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