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白贤妃本日拉拢了一众妃嫔在常宁宫堆积,不知你想干甚么?”
眼下楚元德被关了禁闭,皇后娘娘又见不着陛下,成日都将肝火撒在沐如雪的身上,她现在的日子是真不好过。
“再过半个月就是太后寿辰,臣妾受陛下嘱托承办此事,只是……臣妾才疏学浅,这才聘请了各宫的姐妹来我这儿喝茶坐坐,也想听听姐妹们的定见。”
皇后娘娘也只能咬着牙,狠瞪一眼沐云歌,再落到沐如雪的身上,意味深长:“你留下来,帮着白贤妃她们好好想主张……”
她在妇人娇柔娇媚的脸上,没有瞥见一丝一毫的惶恐。
她眯眯眼,既然白贤妃已经请上门来,并且为太后筹办寿宴的来由也是冠冕堂皇,倘若她如果不去,实在有些说不畴昔。
“本来皇后娘娘说的是太子妃……不,现在应当唤她宁王妃才对。”
他千万没想到,沐云歌竟然晓得操纵陛下对下棋的爱好和好胜心,为下次去给陛下看诊医治布下结局。
她这言外之意,表示的应当是楚元戟眼睛失而复明,却偏不动声色,直至在太子大婚之日,合欢殿上不但抢了新郎新娘的风头,也惊到了一世人。
沐云歌站在不起眼的角落,恰好将白贤妃的侧颜尽收眼底。
轻风微漾,碧莲暗香,日光投落在湖面,光影也变得温和起来。
她当然看得出皇后娘娘眼睛里燃烧的杀气。
顾皇后听到定王妃三个字,杏眸泛着嗜血的红丝。
唯有白贤妃,主动请她入坐:“你们姐妹二人定有很多话说,就坐在一块儿吧。”
看来此次他是真动了心机。
沐云歌混在人群最前面,她并不想和皇后娘娘打照面。
不过,知人知面难知心。
白贤妃笑了笑,意味深长:“不愧是定王妃,行事作派与定王一样,老是要到最后一刻……”
这段光阴的相处,沐云歌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块未经砥砺的璞玉。
那奴婢这么一番解释,沐云歌有些明白了。
沐云歌想到白姜荷的放肆率性,另有白旭琨的城府之深,总感觉这个白贤妃没那么简朴。
这几日,他费经心机才将后宫的娘娘们都挡在了宫外,朝中大臣那边,也只能靠定王来对付了。
沐云歌也不由倒吸一口寒气,看来这深宫高墙以内,真的没有奥妙,白贤妃前脚才刚请了众妃嫔,皇后娘娘那边就获得了动静。
沐云歌还是灵巧地挨着挨次打了号召。
男人垂眸深思后,开口问公公:“父皇现在的环境如何?”
桂公公神采镇静:“回禀定王殿下……陛下刚才又发疯了,摔了好多东西。如许下去……怕是瞒不住了。”
她的声音和顺,嘴角始终噙着笑。
夫君儿子都不能相见,顾皇后这几日本来就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
顾皇后一袭凤冠华服,装潢昌大而豪华的走了出去,她的目光全都落在白贤妃的身上,也完整没有重视到沐云歌的存在。
白贤妃就像是一时不经意的口误,却像一把尖刀插进顾皇后和沐如雪的心口。
“听你这么说,本平常宁宫里但是人多热烈着了。”
而白贤妃却在这个时候,拉拢各宫妃嫔堆积,更让顾皇后心生警戒。
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之势,怼得皇后娘娘无言以对。
据楚元戟获得的动静,自从前次五皇子欠下赌债,他顺水推舟地将人引向白旭琨,没想到五皇子楚元衡和白大人之间的干系真的越走越近了。
还没等沐云歌回应,林昭媛俄然开口:“陛下拔除太子后,建章宫只允了定王殿下一人收支,看模样……定王妃很快就能荣升太子妃了。”
很快,桂公公抬高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定王殿下,户部尚书白大人和几位大臣,这两日一向闹着要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