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戟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本王说?”
沐云歌接着道:“乔枫,我现在要先帮你措置伤口,还得打上一针,然后……你就好好歇息,明天一早我们还得赶路。”
又多了一小我,马车里的空间更显狭小,再加上乔枫负伤需求卧榻,马车大部分位置得让给他,沐云歌并非养尊处优的娇娇女,她涓滴不介怀与天竺玉树挤坐在前排。
倒是前面富丽宽广的马车里,氛围又冷又静,时而闻声前面马车飘来的歌声,楚元戟薄唇紧抿,无形当中披发的冷息,让马车前座的杜随如坐针毡。
沐云歌半刻也不敢担搁,将手中衣物递向杜随:“我先给定王换药,乔枫的衣物劳烦杜侍卫帮我送给他。”
楚元戟乌黑倨傲的眸底,寒光乍现,这女人如此沉着沉着说出这番话,毫无豪情沉沦,与她昨晚那句‘他是我夫君,我理应以命相护’的确判若两人,莫名令他不悦。
乔枫骇怪地睁大眼睛看着她,渐渐松开了手,他似又俄然想起了甚么,敏捷从衣裳的内袖里抽出一块破布包裹的东西,这才将褴褛脏衣交到沐云歌的手里。
她极其平静地帮男人持续换完药纱,通身的冷息:“定王存候心,云歌毫不会迷恋定王妃之位,待医好你的眼睛,回京后我从相府顺利接出母亲,我便自请下堂,与定王做个告终。”
楚元戟面无神采:“本王的眼伤……你是不是没放在心上?”
沐云歌走到他面前,和顺道:“已经又脏又破,你还是舍不得扔,为甚么?”
沐云歌现在沉着下来,不由检验本身前几日确是受了豪情摆布,差点健忘他们只是好处干系的假面伉俪。
从今今后,她更要懂分寸,与定王冷淡些才是。
在旁的杜随悄悄给了沐云歌一记眼神,看起来不太妙。
男人语气里毫不粉饰地嫌弃,如同一盆冷水将沐云歌浇了个透心凉。
沐云歌趁着房间无人翻开尝试室的光门,想出来再取些药品针剂出来。
少年缓缓昂首,略显拘束:“这是娘给我缝的衣裳,她死了。”
“是云歌弄疼王爷了吗?”
门外,杜随的声音传来:“禀王爷,车马已经备好。”
他这一问,让沐云歌严峻的手指一僵,莫非男人是猜到了昨日刺客的事情与沐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