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怯怯缩了缩脖子:“那还是五年前的事儿,奴婢当时固然还小,但也传闻了颤动一时的红楼案,没想到最后查出的幕后主谋竟是长皇子,陛下大怒,将长皇子摈除出京,还命令若非皇命,他毕生不得再踏入都城一步。”
沐云歌开门见山:“王爷有话要对我交代?”
她咬咬牙:“臣妾这就为王爷宽衣。”
这一刻,楚元戟开端对她刮目相看,传闻里只知她是都城第一丑女,没想到还能屈能伸,有几分聪明和倔强。
屋里的下人全都退下,只剩下楚元戟和沐云歌二人。
沐云歌内心本来正在忐忑,听到男人这句话,灵眸一闪,俄然明白了甚么,心也落了下来。
楚元戟眉峰高挑:“我这个皇兄向来不循分,本日给本王拂尘是假,真正的企图恐怕是想摸索本王的眼睛是不是真瞎……”
她还是个爱情小白,俄然就让她和男人鸳鸯浴,绝对不可!
天竺又慌又怕,声音弱了下去:“这个奴婢真不清楚,王妃若想晓得还是去问王爷。”
沐云歌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面纱下的面庞已经烧透了。
长街以南有座朱门大宅格外夺目,朱红铜门两侧鹄立着张口石虎,霸气威武,门梁的横匾上龙飞凤舞的【郡王府】犹为惹人谛视。
“你倒有几分眼力劲儿。”
之前她曾听天竺提起过此人,眼下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盘,就更很多探听些,以免踩雷。
男人不应时宜的提示声扬起:“王妃别忘了换衣……”
“可现在……这里只要我们二人。”
她声音极小,好耳力的男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沐云歌更加恨不得钻进地缝,恼羞成怒地回怼:“王爷有手有脚,为何让我为你宽衣?”
她这两日除了帮楚元戟换药,都离男人远远的,以免定王又自作多情,思疑她觊觎定王妃之位。
男人的话留了余音,更像是要让沐云歌本身细细品。
楚元戟一行不疾不缓的在路上走了两天,到了华胥城,等过了华胥城离太辉观就不远了。
水中倒影里,勾画出男人的雕刻俊颜,不苟谈笑的岑冷薄唇,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发觉的笑纹,连他本身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