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顿时想明白,他们现在还身处郡王府,不能让人看出她和楚元戟是对假面伉俪。
沐云歌见他这副自发得是的模样,只感觉好笑:“看来我这个狐媚精是当定了,不过……王爷见过有我这么丑的狐媚精吗?”
沐云歌正要扣问府中家仆,找人带本身去见楚元傲,没想到才刚走出院子,劈面而来的高大身影恰是楚元傲本尊。
沐云歌颀长柔嫩的双手接过东西收好,清冷回身,不带一丝情感。
楚元戟俊颜划过异色,转眼即逝,未再开口。
身后,楚元傲凝着那道倩影,仿似云层里探出的微光,垂垂变亮,光芒万丈,让他越看越感觉此女有点意义,嗤地笑出声来。
“嗯。郡王的见面礼我收下了。”
沐云歌回想刚才的诡异,脑海里闪现原主最后死的画面,实是惨不忍睹。
楚元傲前脚刚撤,沐云歌就迫不及待想换坐到前面的马车,被楚元戟冷声回绝:“皇兄的人还没走远。”
“那我们马上启程。”
天竺在沐云歌的皓腕上搭了块轻纱丝绢,大夫上前始终微躬着身子,谨慎翼翼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传闻本日你昏倒,是皇兄将你抱归去的?”
“大夫说你虽气血亏虚,但不至于昏倒。王妃当时急着赶走大夫,明显是心虚。临行前还要跑去与皇兄再见一面,你又有何诡计?本王固然眼睛看不清,心却似明镜,你瞒不过我。”
二人各峙一方,楚元戟神采阴沉:“本王再提示王妃,只要我一日未写休书,你就还是名义上的定王妃,言行举止莫要特别,不然就休怪本王……”
“郡王来得恰好,我刚要去寻你。”
楚元戟冷声扬起,吓得大夫战战兢兢,口齿也变得含混不清:“王妃固然气血亏虚,但也不至于衰弱到昏倒……恕老夫才拙,也没法解释。”
“王妃请上马车!”
大夫愣站着,进退两难。
一阵沉寂后,大夫收回了手,沉吟半晌才开口:“王妃只是气血亏虚,身子并无大碍。”
楚元戟嘲笑:“本王本来还想给你留三分薄面,既然你不要脸,那本王就戳穿你这个狐媚精的嘴脸。早上你勾引本王不成,转头就在皇兄面前昏倒,究竟是何心机?”
本来是楚元傲抱她返来的。
“七弟妹聪明过人,这些证据交给你定能物尽所用。”
楚元傲手中的东西就摆在她面前,影象却垂垂恍惚,沐云歌恍忽地若闻若现,终是抵不过心口堵塞的疼痛,面前快速一黑,倒了下去。
这时,门别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玉树一起小跑:“大夫,内里请。”
当沐云歌再展开眼,躺在客房的床榻上。
突如其来的一句,突破了凝固的氛围。
“王妃可算醒了,郡王派人去请大夫,很快就到……”
楚元戟安静出声:“大夫既然来了,号个脉看看也不碍事儿。”
沐云歌内心还装着事儿,沉稳答复:“你们先装行李上车,我去去就回。”
沐云歌顿了下:“是。”
沐云歌也不好再推让,就让大夫号脉看看吧。
楚元戟和顺的嗓音传来:“王妃把稳。”
楚元戟言之凿凿,一副高高在上全在他掌控当中的冷傲姿势。
“王妃当真无碍?”
沐云歌皱紧眉头:“定王到底想说甚么?”
沐云歌轻声打断:“王爷放他走吧,妾身方才只是俄然眩晕昏倒,身材并无大碍。”
她内心正揣摩这事儿,床边的天竺还惊魂不决:“王妃刚才在路上昏倒,幸而被郡王撞见抱了返来,偏不巧王爷和杜侍卫都不在,玉树已经去找王爷,也该快返来了。”
因而,她硬着头皮踩着马凳,就在这时帘门内俄然伸出一只丰富手掌。
楚元戟侧眸凝向她的方向,固然还不能看清她的脸,表面却比之前要更清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