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太后开口,郁贵妃已经微颤着声抢先一步:“陛下的意义……是想要把戟儿交给皇后措置?”
这时,楚元戟俄然往前一步:“皇奶奶和母妃不必再说,既然皇后口口声声说父皇惩罚不公,那就让她在本王身上再补上三十大板,便都公允了。”
陛下只字未提太后督刑的事情,直将锋芒指向了楚元戟。
更何况,本来就是太子的错,受错挨罚,天经地义。
公然,她这话一出,除了楚元戟,其别人全都朝她投来思疑的眼神。
沐云歌临时还不想让太多人晓得本身懂医术,勉强想出个来由:“实在定王明天夜里也高烧不退,臣妾用了些土方剂,没想到还真的管用,或许对太子殿下也能有效处……”
太后娘娘固然断不准真假,但也连声拥戴:“没错,昨夜戟儿高烧不退,恰是在王妃的照顾下才退了热。”
郁贵妃不由皱紧眉头:“皇后的兄长顾惊飞镇守西北,手握十万雄师,也是朝中独一的异姓王,陛下对此人向来都有所顾忌。”
楚道行面向太后,点了点头,微抿的薄唇透着肃杀之气。
太后娘娘和郁贵妃都被陛下周身的戾气吓到,但仍心有不甘。
楚道行深思半晌后,缓缓点下头:“那就让定王妃尝尝,不过……寡人丑话说在前面,倘若定王妃做不到本身所言,皇后一并迁怒下来,到时候朕保不了你。”
太后娘娘故作不明:“太子高烧不退,皇后就该去太医府问罪,跑到陛下殿前哭闹,成何体统?”
公公嗓音如洪,顿时也让园子里的氛围降至冰点。
更何况,此次是皇后点名要奖惩他,动手必定会更狠!以是楚元戟能不能活命还真不好说。
太后娘娘定了定神,眼睛里的哀伤褪尽,剩下的只要狠决:“就算有西北王给皇后撑腰又如何?难不成陛下为了她敢罔顾孝道,究查哀家的任务不成?更何况杖责太子八十大板,本来就是陛下口谕,现在又怎能见怪到哀家头上?”
楚元戟紧了紧女人的香肩,目光望向劈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戟儿在此,皇奶奶和母妃固然放心。”
“陛下驾到!”
“陛下,臣妾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