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已近晌午。
沐睿被她毫不包涵的怒斥,神采也有些绷不住了:“爹都照你说的办了,你还想让爹如何做?”
沐睿面露尬色,看了眼向珍雁。
妇人还是心疼曾经的夫君,她沉了沉眸子,轻叹一声:“歌儿,和你爹进里屋说话吧。”
她嗤笑一声:“娘是你的结发伉俪,善待她本来就该是你应尽的任务,而非因为爹对我做出的承诺。”
楚元戟眼瞳缩了缩,点点头:“既然王妃执意,那本王也不勉强。”
向珍雁也不由被她逗得红了脸。
沐云歌前脚刚走,杜随已一脸严峻地望向了主子:“王爷病了?”
“我娘捎信,让我明日回趟相府。”
沐睿颠末前次,也算见地到了沐云歌骨子里的狠劲,有了几分顾忌。
沐云歌来到相府,将太后犒赏的绫罗绸缎和金钗步摇全都搬进了向珍雁的小院。
就算有了物质的赔偿,她仍然没有从沐睿的眼睛里感遭到朴拙,他现在为向珍雁所做的统统,不过都是迫于对定王妃的承诺。
暮色将至,沐云歌和楚元戟回到了定王府,可贵一起吃了顿晚餐。
花儿如果得了营养长得更加鲜艳,也算没华侈这些宝贵药材。
楚元戟闻言转头,目光再看一眼那碗汤药,改了主张:“那就拿去浇花吧……”
以她对沐睿的体味,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急着要见她,必定有事相求。
向珍雁看着琳琅满目标一堆金丝银线,大惊失容:“歌儿,这是做甚么?”
她常日里干的都是粗活儿,再说以她现在的身份,实是配不上御用的贡品。
沐睿年近五旬,头发亦已斑白,苍劲的沟壑刻着光阴的陈迹:“云歌,爹晓得这些年让你们母女受委曲了。爹承诺过你,会善待你娘,就必然说到做到,毫不食言……”
沐云歌冲她眨眼俏笑:“娘,这些布料是太后娘娘犒赏的贡品,我拿来给你做几件像样的衣裳,布庄的老裁缝我也给请来了,让他帮你量个尺寸,等衣裳做好了就送过来。”
“颠末前次的事情,我爹和杜氏都遭到了经验,自是不敢再有半分超越之举。王爷不必发兵动众,有玉树和天竺陪我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