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戟冷瞥向他:“办好本王交代的事儿,不该你管的事情,别瞎操心。”
男人嗓音透着不悦,只是对付地让小巧放下,他却一定会食用的模样。
小巧怔了怔,才谨慎翼翼地凑上前:“王爷这一日定是辛苦了,奴婢筹办了燕窝……”
在臻品轩用饭时,八皇子还特地指给她认,说此人是提督九门巡捕统领赵虎。
楚元戟慵懒冷戾的声音幽幽飘来:“赵大人既是元胤的朋友,你就要好生接待,别怠慢了客人。”
甚么叫自作孽不成活?她就是!
楚元戟的嗓音,如同暴风雨之前的安静,眼底深处却闪动着残阳般的嗜血。
这小子常日里与官宦贵家的蜜斯们眉来眼去也就算了,在自家皇嫂面前也敢失了礼数。
阳光跃过云层,将楚元戟高大矗立的身影覆盖,金色的光芒衬得他玉质金相,俊美非常。
本日,小巧壮着胆量悄悄在燕窝里加了催情粉。
‘只能顺捎将他带上’说得实在是勉强,主如果,堂堂八皇子压根也不敢回绝这只煞面虎!
沐云歌的神采倒是微怔。
依她话里的含混表示,是要一口一口地喂定王。
楚元胤俄然盯着她那双标致的雾眸,越看越感觉和七哥让他画的梦中之人一模一样。
楚元戟的嗓音不高,透露的戾气却让小巧心尖一颤。
他不敢说:七哥,我怕赵大人!
埋没权势,偶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不然就连陛下,恐怕也会对贰心生顾忌。
楚元戟倨傲的冷眸微暗,视野从面前的燕窝迟缓朝上延长,落在了小巧那张风情万种的朱唇上。
翌日凌晨,清闲阁的院子里,天竺玉树忙着将筹办的行李搬上马车。
小巧也是个夺目的丫环,脑筋骨碌碌地转,内心揣摩着,不会是和昨晚府里进了刺客的事情有关吧?
楚元戟本来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对这个叫小巧的丫环再三容忍。
现在,她已经清楚地发觉到定王的话中深意,自知行动透露,不由心头发颤,接过燕窝的双手更是颤抖得短长。
沐云歌俄然想起来了,前次在烟柳巷口看热烈时,骑马带着官兵进青楼拿人的,为首的就是此人。
他缓缓沉下心,唇角勾扬:“母妃确切有目光,派了你这么体贴入微的奴婢来照顾本王,看在你如此经心极力的份上,这碗燕窝……本王就赏赐给你了。”
他刚走到院门口,就瞥见楚元胤的失礼之举,那小子的脸几近就要凑到王妃面前了。
小巧的脑筋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假装手中一滑,手里的盅碗顺势滑落,眼看着就要砸落到空中。
“眼下,统统人都晓得本王与父皇分崩离析,本王这个时候出城,比任何时候都要合适。”
小巧那双标致的桃花眼里,那里另有半点妖娆娇媚,只剩下惶恐不安。
杜随吱吱唔唔,极其谨慎翼翼。
他冷眼扫过楚元胤靠近沐云歌的肩,皱了皱眉头。
打翻了定王犒赏的燕窝,大不了跪着告饶,也总好过欲火焚身之苦。
“滚出去!”
她就不信定王这般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她这般羞花颜容之下能涓滴不受魅惑。
杜随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赵虎爆粗骂娘的模样了:“是。”
那男人英姿飒爽,身形欣长,刚正刚毅不苟谈笑的模样,她仿佛在哪儿见过。
楚元戟高高在上地冷凝着她,看着她颤抖动手,一勺接着一勺,将那碗燕窝食了个底朝天。
杜随耷拉着头,一脸忧?:“待部属替王爷浇了花,便前去统领府见赵大人。”
“那……部属彻夜办完事,该上哪儿向王爷复命?”
哪怕是这个丫环在清闲阁偷换了汤药,他也未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