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陆芷并未多言,而是又对长公主道了谢。
正在这时,公主府的管事嬷嬷俄然急步前来,凑到长公主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眼看着就要到邱府门前,陆芷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让段弈直接要人,却听得远远的一阵骚动。
“秋儿?”陆芷闻言顿时皱眉,吃紧问道:“她如何了?”
长公主冷静听着,听完以后,俄然轻哼一声:“你这是来请罪,还是来要人?!”
段弈起了身,看着她道:“走了。”
言罢,她朝身边宫女正色道:“这陆芷,七年之前还是个五岁孩童,父皇便成心将其指给太子。可她却躲去了江南一去七年,归京以后父皇与母后不但没有惩罚于她,反而更加偏疼,就连本宫那一贯心高气傲的弟弟,竟也仍旧为她屈尊。此人千万不成小觑,此后若再见她,定要以礼相待。”
“说到底还是来要人的。”长公主轻哼一声,转眸看向一向未曾开口,只坐在一旁,好似在赏玩手上扳指的段弈道:“皇弟觉得如何?”
一起之上,二人还是沉默不语,陆芷看了看一旁冰脸的段弈,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入了邱府以后,就让他来为本身出头,归正债多了不愁……
“无妨。”长公主摆了摆手:“这本与本宫并无多大干系,不过碍于颜面,不得不为之罢了。你若要寻那婢女,最好快些,本宫那小姑仿佛对你那婢女多有愤怒,还特地让本宫严加管束。”
长公主起了身,将两人送至门外,看着他们垂垂拜别,这才嘲笑一声:“难怪母后对这陆芷多有偏疼,果然是个聪明之人。”
小福子应了一声,将马车赶至一旁停下,下了马车刺探去了。
出了长公主府的大门,陆芷看向段弈,面上有些踌躇。
“女人的丫环便如同女人普通铮铮铁骨。”小福子满满的赞叹:“她受了伤,额头上尽是血迹,但却跪在邱府门前一动不动,主子上前唤她起家,她却道本身犯了错,当在这邱府门前请罪。”
段弈皱了皱眉:“小福子,去看看。”
长公主面上带了一丝迷惑:“莫非坤宁宫当值的宫女未曾对你说么?你那婢女获咎的实在并不是本宫,而是本宫的小姑邱诗怡,本宫恼那婢女在本宫面前失礼,故而带回府中管束了一番,而后便命人带她去邱府请罪了。你若寻人,当去邱府,向本宫那小姑去寻才是。”
听得这话,陆芷不再踌躇,跟着他一道上了马车往邱府而去。
仿佛发觉到她的踌躇,一向在前面走着的段弈俄然回过甚来,俊脸之上,那双乌黑的眸子看着她淡淡道:“本宫做事,一贯有始有终。”
管事嬷嬷听得这话,神采涓滴不动,低低应道:“是。”
“既然人送来了,就留下吧。”长公主神采淡淡,伸手看了看本身的指甲:“将她们丢到柴房,是死是活全看她们的造化。如果活了,便留下当个粗使丫环,如果死了,就丢到乱葬岗吧。”
没过量久,他便仓促跑了返来,翻开侧面轿帘,看了一眼陆芷,低声道:“前面引发骚动的不是旁人,恰是陆女人的丫环。长公主将她丢到了邱府门前,邱府的人没有一人敢出来接。”
长公主明白了,她看了看段弈又看了看陆芷,笑了笑道:“有殿下在此为你坐镇,这赎罪的机遇,本宫定然是要给的。只是你那婢女现在却并不在公主府。”
“来请罪的。”长公主沉吟:“行吧,本宫也不是那般气度局促之人,你既主动来请罪,本宫便不再究查,起家吧,赐座。”
长公主点了点头:“如果她上来便让殿下出头,本宫倒会轻看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