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还是第一次见陆芷发这么大的火,都有些被吓到了。
秋儿再忍不住,上前欲扶起她,好生劝道:“蜜斯给你的这些银两,充足你衣食无忧的过完下辈子,你……”
陆芷闻言闭了眼,直到现在她才熟谙到,因着本身的放纵,这冬儿到底变成了甚么模样!
明显这书是看不成了,陆芷放下书籍却不看跪在脚边的冬儿:“你并没有错,错的是我。”
更何况,段弈瞧她那眼神,那模样,就差直说她才疏学浅了!
看着看着,莫名就想起段弈来,她想,现在现在她的表情,便是当年他的表情吧。
陆芷看着她的模样,淡淡道:“你本是我大姐房中的劣等丫环,我未曾将你支出房中之时,你干的甚么活你本身清楚。我将你支出房中以后,你又干了甚么活,你也清楚。”
想到此处,冬儿再顾不得别的,蒲伏在陆芷脚下叩首,重重的一下又一下:“蜜斯奴婢真的晓得错了,请你不要赶奴婢走!”
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是自幼跟着本身的人,在她最孤苦的时候,是冬儿陪在了她的身边。
一边嚷嚷着本身错了,一边说本身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却涓滴不提出错之事,她这究竟是知错还是不知错?
她一向是个知耻而后勇的,当下抛去心头邪念,用心致志看起书来。
但是明天必定不是个能温馨看书的日子,陆芷方才看了没多久,外间便传来一阵痛哭声,接着房门便被推开了,冬儿跑进屋内,噗通一声就跪在了陆芷脚边,痛哭着:“蜜斯,奴婢晓得错了。”
可陆芷却涓滴不为所动,拿起桌上书籍看了起来。
门别传来冬儿张狂的笑声:“陆芷!你会悔怨的!你会悔怨的!”
春、夏、秋三人,合力将不断挣扎的冬儿给仍到了陆府门外,看着她瘫坐在地,瞪眼着她们,口口声声喊着要让她们悔怨的模样,秋儿啐了一口:“也不照照镜子!”
冬儿愣了,她从未想过陆芷竟会赶她走,如果她走了,她要如何办?她的那些念想又要如何办?
听得这话,冬儿愣了,张了张口却发觉无话可说。
听得她的话,陆芷这才低头看她,皱了皱眉头语声冷冽:“你说你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我且问你,这么些年,你跟在我身边苦在那里?”
她磕的头都破了,春儿、夏儿、秋儿偏过甚去不忍再看。
听得这话,冬儿更是惶恐,一把伸手抱住陆芷的腿哭着道:“蜜斯,蜜斯,奴婢真的晓得错了,奴婢跟着蜜斯八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求蜜斯不要赶冬儿走。”
夏儿也啐了一口:“该死!”
被旁人鄙夷也就罢了,被当初那么一个不学无术之人鄙夷,这让她心头憋了一团火,看起书来更加当真。
陆芷伸手揉了揉眉间,看了一眼嘲笑的冬儿,挥了挥手:“将她仍出陆府。”
秋儿闻声应了,伸手便要取冬儿怀中的卖身契和银票,可冬儿却死死护着,秋儿伸手重重扇了她一个巴掌,趁着她发楞的机会,一把将银票和卖身契取了返来。
见她如此,跪在地上的冬儿俄然笑了,她伸手擦了擦面上的眼泪,笑看着陆芷:“蜜斯你到底是在怕甚么?是怕世子看上我,将你这正主给忘了?”
“你疯了吧?!”夏儿上前一步,对她瞋目而视:“你与我们普通不过是个丫环,到底何人给你的自傲,竟觉得世子会看上你!”
“你们也想赶我走是不是?”
因而三人都没有开口为她讨情,就连常日里与她最为交好的春儿都闭了嘴。
“蜜斯,奴婢真的晓得错了。”
秋儿走后,陆芷便借着看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