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面怒容,气冲冲的就要前去寻吴夫人,一旁徐管家却拉住他道:“老爷息怒,这般晚了,夫人定然也已睡下,不若明日再去问过夫人不迟。”
吴夫人眨了眨眼,陆芷只奉告了她要变卖仆人换些钱银来补助家用,可没奉告她,到底该如何行事,听了徐管家的话,她略略踌躇半晌,还是点了点头:“好。”
段弈闻言抬眸看他,语声淡淡:“父皇同本宫说,是你以毒入药成了赫赫驰名的鬼医。身份透露以后,这才被谢家人给赶了出来,并且被废了武功,走投无路恰好碰到了父皇。”
段弈没有答复,只是微微垂眸看向一旁跳动的烛火,沉默不语。
陆少傅止了脚步,看向一旁徐管家,沉默半晌点了点头:“也好。”
陆少傅闻言,当场就拂了袖:“荒唐!老夫堂堂当朝二品大员,太子少傅,竟然连府中仆人都养不起么?此事如果传了出去,朝中百官会如何对待老夫?陛下又会如何对待老夫?!”
谢清回眸看他,轻笑一声:“如何?就不允老夫也丰幼年浮滑的时候?”
“行了,我本是来看笑话的,成果却弄得本身都不欢畅。”谢清起了身,理了理衣衫,偏头看了段弈一眼,而后朝书房外走去。
淡淡的语声,跟着他的步子渐行渐远:“陆芷尚幼不懂情爱,对段尘也不过是赏识,情愿嫁给他,更是因为他那句平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目前仅此罢了,但将来就不成说了。”
谢清收了笑,叹了口气,又接着看向屋外灯火:“幼年浮滑之时,谁都有不肯放弃的执念,当年我执意娶她,弄得被家属丢弃,可途中她却嫌弃我空有一身医术,另投别人度量,那种痛苦甚你现在千倍万倍!”
“罢休?”段弈终究开了口,他冷哼一声:“未曾具有,谈何罢休?!”
吴夫人连夜唤了账房可徐总管,商讨到底是将哪些下人给卖出去,好换些钱银来补助家用。
听得这话,谢清顿时一噎,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徐管家听得她的筹算以后,的确惊呆了,踟躇半响,终是忍不住道:“要不,夫人还是同老爷商讨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