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当年谢远樵和谢远槛兄弟最后一次分开家的时候,与故乡的人闹得并不镇静,这话说很多少有些翻老账的意义,让场中的氛围不由一窒,变得沉寂起来。谢远定等人的脸上更是红一阵青一阵的。
面前领头的这位应当就是谢家大房的谢远定,也是谢家现在的族长。与他站在一起的两个则应当是二房的谢远安和谢远承。
谢远槛比谢远樵要心软一些,赶紧打着圆场对还保持着施礼姿式,且面面相觑的谢凤培等人道:“都起来吧,都起来吧,一家人不必这么多礼。”
到了第二日,王氏一行人干脆也不急着解缆,直接比及了谢远樵和谢远槛兄弟赶上了再一起解缆了。
这一来二去的,半天的工夫又畴昔了。
云箭带着人天然是一起随行,但因为一大群人穿戴铠甲银盔显得过于低调,最后云箭带来的人都换了衣裳打扮立室丁的模样,云箭则扮成管事一起护送谢家世人到了沧州。
谢远承阿谀着笑道:“四弟一贯是吉人自有天相,天然凡事都会逢凶化吉。”
王氏扯了扯他的衣袖,表示他就算要翻旧账也不是这时候说。然后与杭氏一起上前,给谢远定等人施礼,道:“定大哥、安二哥、承三哥安好。”
若凤卿猜想得不错,谢远定三人身后站着的那四人,则应当就是那“凤”字辈的四人。
从都城到沧州,一共是六天的路程,因为路上担搁了一些时候,他们在第八日下午才到了谢家在沧州的本家。
“道”字那一辈除了二房的谢二老太爷谢道训还活着以外,其他皆已颠季世。
此次谢家能出险,端赖云箭带着人前来救人。虽说这是燕王殿下为了庇护将来王妃的安然,但谢远樵作为谢家家长,也还是要客气的去处云箭表示感激。
他们走上来后,领头的那人看模样性子有些严厉,看着他们时也有些端着架子,半眯着眼睛看向谢远樵,喊了一声:“樵四弟,槛五弟,你们返来了。”
谢远樵道:“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宵小,不值挂齿。”
谢远安赶紧亲热的笑着道:“瞧四弟说的,一家子兄弟不说两家话,有甚么劳烦不劳烦的。四弟十几年未归过故乡,可贵返来一次,我们这当哥哥的出来驱逐你不都是该当的。”
只是凤卿有些奇特的是,谢家四房的谢远秀不知为何没有跟谢远定他们站在一起出来驱逐他们。
谢凤培四人依言走上前来,对谢远樵、王氏和谢远槛、杭氏两佳耦拱手施礼,道:“见过樵四叔、四婶母,另有槛五叔、五婶母。”
他们身后站着的,则是几个二三十岁摆布的年青的男人,凤卿猜他们应当是与他们平辈的族兄之类的。
谢远樵更加的对劲,内心又更加的不屑。
谢远樵眯着眼睛瞧了一眼面前的人,态度有些不冷不热的拱了拱手,道:“定大哥、安二哥、承三哥。劳烦你们当兄长的,还专门出来驱逐我们这当弟弟的。”
他们在谢家本家的大门下了马车,门口早有谢家本家的一些人上前来驱逐了他们。
谢远樵倒了以后,一上马就扶住了上前来迎他的王氏的肩膀,道:“你们没事就好,我接到了动静,倒将我好一顿的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