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明白,谢蕴华天然也明白。就如她也是二房媳妇,伯府的爵位今后没他们这一房的事,她也不屑于跟长房去争,但两房的妯娌相处久了总免不了产生些不虞之隙。
王氏道:“我记得你结婚的时候,倒与这位袁夫人照过两回面,为人倒是驯良。只是……”王氏有些忧愁,道:“袁大人掌管国子监一部,已在小九卿之列,袁夫人寻的又是嫡子的婚事。凤卿是庶出,袁夫人可会嫌弃?”
谢蕴华点了点头道:“恰是。”
谢蕴华叹了一下,她天然也晓得父亲的性子,对权力的巴望赛过对她们这些女儿的珍惜,她道:“父亲会有此设法,恐怕也是信了当年阿谁相士之言吧。”
谢蕴华不想提本身府里的那些糟苦衷,对王氏道:“娘,别谈我府里的那些事了,怪烦的。您之前不是让我在京中看看有没有合适蕴湘和凤卿的人家吗?我倒还真探听了几家,我说与你听听,您看看合分歧适。”
王氏奇道:“这是为何?”
谢蕴华道:“我家这位大姑奶奶的大儿媳妇戚氏于客岁出产的时候遭受产厄之难,人固然救返来了,但至今缠绵病榻。看她这模样,难说还能不能好起来,还是只能如许一向病在床中。这类景象,让她管家是不成能的了。以是袁家娶的这个二儿媳妇,进了门且是要帮着管家理事的。
姐妹这么多个,只要凤卿从了兄弟们的“凤”字辈,连她这个嫡女都没有这报酬,却也不是完整没有启事的。
谢蕴华笑道:“娘可别妄自陋劣了,国子监祭酒是正四品,父亲位在大理寺少卿,也是正四品,论起官阶来,我们谢家也并不比袁家低了。至于嫡庶,凤卿自小是由您这个嫡母教诲长大的,气度宽广,人端谨风雅,又少小聪明,帮着母亲管家理事,管御下人,那一样做得都不比嫡女差。她又有两个同母的兄弟,凤英更是年纪悄悄就考中了秀才,若无不测他今后就是谢家承宗继嗣的人,在外谁都不会将他的远亲mm当作浅显的庶女对待。”
出身好又是嫡出的女人,大多有些眼高,孤傲些的不屑于跟大房争这些的,便不耐烦替大房管这个家,撺掇丈夫出去自主流派要本身当家做主的不再少数。心大些的,高门大户里二房媳妇管家管着管着将公中的祖产往本身嫁妆里搬的也不是没有。
王氏点了点头表示附和,道:“你给蕴湘探听的是甚么人家?”
如果袁夫人想,完整能够找一个出身更好的嫡女,并不必然要屈就选一个庶女。
谢蕴华持续道:“如果如许,倒更应抢先将蕴湘的婚事前定下来,长幼有序,才不轻易让人嚼舌根。”
王氏摇了点头,神采有几分凝重道:“凤卿的婚事我想早些定下来,好让人放心。”
王氏看向她,向她解释道:“我看你父亲的意义,看着凤卿丰度好,倒有些想把她往皇家送,在龙子夺嫡的好处平分一杯羹的意义。只是这朝堂中皇子争储的势态必然会更加狠恶,这一滩浑水那里是那么好趟出来的,一不谨慎就是百口掉脑袋的事。何况我们谢家以诗书传家,走的是科举文臣的线路,搅合进争储的事情中,反而会失了读书人的风骨,何必呢。”
王氏的目光转动了一下,神采微变,但却并没有说甚么。
如果这门婚事真的能成,王氏倒感觉这的确是凤卿能寻到的最合适的婚事。
王氏点了点头道:“这个好办,两家是连着裙带的亲戚,过两天我找个来由带着凤卿去看你,你给袁夫人透个口风让她当天也回一趟娘家不就成了。”
谢蕴华持续道:“凤卿管家理事是没有甚么可担忧的,且她为人拎得清,看得清本身的本分,既不因庶出而妄自陋劣,也不因丰度超卓而心比天高,不正合适袁夫人的要求。我刺探过这位姑奶奶,她也有这方面的意义,但统统总归要让她见过凤卿的人以后才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