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不好萧瑟了谢蕴湘,“哦”了一声笑着道:“钟繇曾奖饰过卫夫人的书法,说它是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婉约动听,看着简朴,但想习得它的精华,却不是件简朴的事。”说着笑望向凤卿道:“可见,蕴湘表姐比我们两个都强。”
王氏见英国公府本日也有些不承平,有些事情她们留在这里姐姐也不好措置,且内宅反面家丑别传,姐姐面上也过不去,因而便站起来道:“我看我也和蕴华一起出去了,她婆婆来了,我这个亲家如何都要和她照个面打声号召了。”
幸她早有防备,号衣筹办的不止一套,怕的就是本日。
张顺道:“我现在临的是柳公的字,询表哥替我找来了《孟诏帖》和《辱向帖》的真迹,可惜我临习了好久,始终不得其法,习不得柳公字的精华。”
风姨娘的哥哥身有官职,风姨娘在英国公府中算是贵妾。
谢蕴湘临字,向来只图它都雅,但若说她习得了卫夫人的精华,却还差得远呢。谢蕴湘习的书法,超脱清婉倒是有了,但始终少了卫夫人字中的那一份高洁之意。
张顺也不推迟,笑着道:“那就多谢表妹了。我的《孟诏帖》和《辱向帖》也能够借你。”
张顺又问:“表妹习颜体用的是拓本还是真迹?”
谢蕴华又道:“你及笄礼上用的簪子自有太子妃犒赏,怕连你娘给你备的簪子都用不上,我也不去讨这个彩头。这簪子是我初嫁时我婆婆当见面礼送给我的,款式材质还不错,我没上过甚,你常日戴着玩吧。”
凤卿笑着道:“必然。”
谢蕴华笑着道:“不了,我婆婆就在内里呢,我得在身边服侍着。我出去给姨母请个安就出去。”
王氏听着点了点头。
张顺翻开来看了看,内里放着的是一根卷须翅三尾点翠衔东珠花钿簪。
凤卿含笑不语。
成果她们刚穿过荷花小池,出了月拱门,还没到去到花厅,却先赶上了英国公的如夫人凤姨娘,身边带着张家的二蜜斯张颜。
但当提及相互的兴趣爱好,听到凤卿说她喜好读书下棋和临摹字帖时,张顺还是眼睛亮了一下,道:“没想到我和表妹另有这么多不异的兴趣,我也喜好读书下棋和临字。”又问:“表妹比来临的是谁的字帖?”
谢蕴华不再持续逗弄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长四寸宽半指的匣子出来,递给她道:“这是给你的及笄礼。”
张顺对凤卿和谢蕴湘并不厚此薄彼,对两人都亲亲热热的,并不让谁感到受萧瑟。
英国公夫人有些过意不去,道:“我本日事情多,忙不开手,等过几日我再请你来,我们姐妹再好好说说话喝上一杯。”
张顺又转头对谢蕴湘道:“湘表妹也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