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往院子内里走去。
直到李公公出去,轻声的喊了喊他:“圣上……”
萧长昭并不惧,持续道:“若儿臣只是曾在内心想想,太子,倒是亲手对儿臣这个亲弟弟下过手的。”
明熙帝沉默了好久,一向没有说话。
李公公出去时,只要几个宫女和寺人在那边站着,见到李公公来,有些惶恐的上前来施礼,道:“见过李公公。”
他悄悄的叹了一口气,道:“但他终究,还是对你心软了。”
李公公沿着他的袖子,这才看到他的右手,上面有血流了出来,在手心和手背蜿蜒了几条血流。
李公公见她们的神采不对,直接道:“不必了,洒家亲身去。”说完就迈步往前吕嫔的院子走去。
明熙帝的目光刹时更加凌厉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里仿佛带了杀气,额头皱成了一道一道的缝。
萧禹询将手今后收了收,道:“无碍。”
李公公退了下去,殿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门口的寺人先出来禀报,等出来时便将大门翻开,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式,然后李公公便领着他出来。
但是对上儿子还是刚毅不惧的目光,明熙帝的神采又垂垂的和缓了下来。
萧禹询含笑了笑,死力表示得跟平常一样,答复道:“回皇祖父的话,只是不谨慎被瓷片刮到了,没有大碍。”
萧禹询的手却躲开了她的手,直接转成分开,令张顺愣在原地。
萧禹询对他施礼问安。明熙帝先看到了她包扎着纱布的手,问道:“手如何了?”
萧长昭在养和殿待得并没有太久,但是明熙帝见了他,却会给人开释出某种信号。
李公公“呀”了一声,道:“殿下,您受伤了。”
明熙帝又指了指中间的位置,道:“坐吧,我们祖孙二人也好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
明熙帝用眼睛表示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的一叠东西,道:“这是你五叔方才拿来给朕的,朕没有看,你替朕看看吧。”
明熙帝仍旧看向萧长昭,目光凌厉,却不说话。
李公公道走到吕嫔院子门口的时候,他的耳朵动了动,俄然听到院子内里的正房传来“哐当”一声仿佛茶碗一类的瓷器破裂的声音。
萧禹询道是,坐了下来,然后又含笑着接着问道:“不知皇祖父召孙儿来,是有甚么叮咛。”
李公公跟着停了下来,看着萧禹询,恭敬的笑了一下,拱了拱手,道:“殿下,圣上让老奴来请您畴昔养和殿。”
有些事也是该处理了。
晓得萧长昭觉得他不会再说话了,他才又问他道:“你想当天子?”
看到过来的李公公,两人站定在院子里。
从东宫到养和殿这不长不短的间隔,萧禹询却感觉本身仿佛走了很冗长很冗长。
李公公对他拱了拱手,道:“圣上,靖江王殿下来了。”
萧禹询道是。
他有一种惊惧的发急,又有甘愿统统此时灰尘落定的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