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的确有些小聪明。
凤卿笑了笑,安抚王氏道:“姑母与我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想来不管产生甚么事,就算有小人调拨,姑母定然也不会等闲曲解和责备母亲的。姑母昨日想是有甚么事,以是才没有见母亲,母亲万不要放在心上。”
王氏放动手里的账册,对凤卿道:“本年绸缎庄、裁缝铺子和药铺的买卖都不错,收益也好。现在年关,铺里的管事和工人们辛苦了一年,天然也该夸奖,一来能够让他们好好过个年,二来也好鼓励他们来年更用心的帮我们做事。你和盛麽麽一起将每个铺子要分发的例赏算出来,我好这两天就用印将银子就拨下去。”
这愧对谢侧妃的是甚么事王氏隐晦的没有说清楚,但凤卿天然晓得是哪件事。
王氏听得倒是有些兴趣起来,笑了笑,问道:“你做事一贯殷勤,我倒不晓得你还能做获咎柳姨娘的事?”
不过她也的确提示了她,想要消弭谢侧妃的芥蒂,冲破口恐怕还真的要在康定身上找,谢侧妃就康定郡主这一个亲生的女儿。
春儿道:“阿福没说,奴婢不晓得。”
王氏“哦”了一声,道:“你是最不耐烦做针线的,可贵你另有这个心。”
王氏成果茶碗含笑抿了一口茶,眉间的愁色垂垂散开。
当初康定郡主能与卢家定下婚事,中间还是王氏在牵线搭桥。
恰在这时,丫环春儿从屋外走了出去,对王氏和凤卿屈膝见礼,道:“夫人,七蜜斯,老爷让阿福过来请七蜜斯,说是老爷有事请她去书房。”
等凤卿走后,盛麽麽也站起来,倒了一杯茶递给王氏,笑着道:“这七蜜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杨姨娘行事直接不甚聪明,这巧劲倒像是全都长到七蜜斯一小我身上去了。”
王氏奇道:“老爷在书房不是在见客,这时候让卿儿畴昔做甚么?”
王氏的舅家是范阳卢氏,首屈一指的王谢望族,也恰好是康定郡主的未婚夫家。
凤卿因而将每个铺子遵循人数多少、级别大小、当年铺子里的收益凹凸等身分将每个铺子的“年关奖”都一一核算出来,一时候房间里噼噼啪啪的都是珠算声。
凤卿坐在她身边,前面的桌子一样是好几本的账册,闻谈笑着道是,又道:“想庄子上的管事仆佃们也不好萧瑟了,母亲,是否也一样给他们一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