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居中裁判的人选应当好好想一想,他这个知府要避嫌,天然不能担负裁判者,请其他处所任上同级的同僚则一定情愿感染这个烫手山芋。
凤卿说完,对谢远樵笑了笑,道:“女儿稚言肤见,如有不当善之处,爹爹可别讽刺。”
谢远樵眉眼带笑,道:“你的主张固然有些投机取巧,但也不失为一个别例。”
凤卿依言将匣子拿出来翻开,一个匣子内里放着的是一支三翅莺羽襄珠簪,簪身用的是羊脂玉,莺翅上镶嵌的是上好的东珠,莺羽点翠,可贵一见的好品格。
谢远樵眉眼带笑,点了点头,道:“喜好就好。”
别的一个匣子里放着的则是一本颜真卿的书帖,她比来在仿颜公的字,但用的都是拓本,这一本倒是真迹。
就是凤卿本身,以为按法规对那男人处以问斩之刑也太严苛了些。但若完整不问罪也不实际,民气险恶,难保今后没有真正险恶之人有样学样为一己私利行真正弑母不孝之事,那社会就真的乱了套了。以是那男人最好的成果,应当是极刑可免活罪难逃,且这活罪怕也会判得不轻。
谢远樵从书桌前走下来,笑着悄悄摸了摸凤卿的脑袋,问道:“公文抄了多少了?”
凤卿笑着提示他道:“在这里,最位高权重又德高望重的人,除了福王另有别人吗?”
但谢远樵这类在宦海上滑不溜秋万事不肯让人抓住把柄的人,最后喜好的反而是这类投机取巧的体例。
接着不等谢远樵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跳开了,抱上两个匣子,对谢远樵施礼告别道:“女儿就不打搅爹爹了,女儿先退下。”说完对他做了个鬼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