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本来并不筹算在谢凤英的书房呆太多的时候的,却因为这个哥哥说教的瘾一上来,又逗留了小半个时候,直到凤卿提示他,父亲还在书房等她才让谢凤英停下来,并摸着脑袋有些不美意义的笑着道:“你看我,都差点将这事给忘了。那你快去见父亲吧,哥哥今后再和你说话。”
谢凤英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你是我mm,我对你好天然是应当的。”又道:“另有一块品格不错的寿山石,我让人拿去给你刻一个私章了。你现在也大了,身边有一个私章今后行事也便利一些。等刻好了,我再拿给你。”
谢凤英向以为本身身为长兄,又是家中实际上的宗子,身肩教诲照顾姐妹兄弟之责,以是平时便唠叨了些,见谁都爱说教上两句。他这性子固然偶然候让人感觉烦,但凤卿心知他的心是好的。
凤卿上前去给她施礼,笑着道:“是,方才跟哥哥说了会儿话,以是来得晚了一些。”
谢远樵道:“见地是深还是浅先不必说,你尽管先说说你的观点。”
谢远樵凝眉好久,然后又悄悄舒缓了眉头,闲话普通的提及道:“福州辖下的长乐县前些时候产生了一桩案子,一男人因弑母之罪被收押,但经详查得知,该男人弑母却非出于歹意。其母身患恶疾,且是不治之症,该症令人极其痛苦不堪。其母忍耐不了痛苦,便求其子将其毒死。其子不忍看母刻苦,又想到母亲即便此时不死也不过只剩下二三余月的生命,且要日日忍耐恶疾之痛,便顺服了母亲之意,狠心用砒毒将母亲毒死。待母亲归天以后,便本身前去官府自首。这案子,若按律法,弑母乃大不孝之罪,该处以极刑。但从该男人的主观设法解缆,其是为了母亲不再蒙受痛苦,又非歹意,乃至尚算得上是另一种孝道。长乐县的县令收了这件案子,不知该如何定夺,便上书到我这里,请我示下。卿儿,你来讲说,这件案子该如何措置才最好?”
父女两人一人一张桌子,都在提笔写字,书房中无人说话,显得格外温馨却又分外的调和。
谢远樵看着凤卿,对劲的点了点头。这个女儿公然不负他所望,见地和聪明都远非是浅显闺阁女子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