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姑姑“哦”了一声,含笑鼓励她说下去。
男人整日念叨女子无才便是德,真的是怕女子通文识字多了挑动邪心,舞文弄法做出无丑事?不过是怕女子晓得很多了,不再从命男人的统治。
真是一个非常好的气候,气候阴沉,万里无云。
等上完了课,其别人都清算了东西筹办分开。上面的史姑姑抿了口茶,放下茶碗,俄然叫住道:“七蜜斯,你留下来。”
凤卿也有些不吐不快,道:“我觉得,女四书里对女子的德行要求,不是女子应当做到的,而是男人但愿女子做到的。女诫里要求女子对丈夫要恭敬、卑弱,却不教男人尊敬老婆;《女范捷录》里要求女子当纯洁节女,从一而终,但为何男人却能够三妻四妾。女四书中对女子严苛的德行标准,要求女子在丈夫面前一味的顺服恭敬,压抑得女人几近不能有任何本身的思惟。莫非真的是女子天生就应当向男人臣服吗。”
史姑姑笑着道:“没干系,你不必将我当作峻厉的教员,就当我们是浅显的朋友,谈一谈你对这几本书的了解。不管你说了甚么,我也只当你我是交换心得,就算观点分歧,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是以罚你。”
天下阴阳,本应是划一的。为何这期间却如此权力不相称?
凤卿对《女诫》、《内训》等所谓的女四书实在提不起兴趣,而毒燕窝的事情产生以后,凤卿反而感觉医书对本身合用一些,以是常日里也会问刘大夫要两本医书翻一翻。
凤卿这一番话,可谓是说得非常大胆了,但史姑姑听着却不见活力。
戒尺打过以后,课持续还是上。
凤卿微闭了闭眼睛,咬了咬唇,然后站起来从坐位上走出,对史姑姑屈了屈膝,道:“对不起,史姑姑,我错了。”
史姑姑声音不冷不淡的问道:“七蜜斯,可否奉告我,我本日讲授的是女诫,你在女诫上面藏一本医书做甚么?”
看清楚,是《女诫》、《内训》、《女论语》和《女范捷录》四本书,不是一本书。且要求明天早晨就抄完,她明天要查抄她完成的环境。
恰好另有一堆女报酬了奉迎男人,写出了一套到处压抑女性的《女四书》,凤卿都想骂一句傻逼。
又如男人视女子干政为牝鸡司晨,可当代掌权的女性统治天下的手腕也不见得比男人差,反而亡国之君却俱都是男人。男人如此害怕女人有了权力,不过是怕女子手中有了权力,便威胁到了男人的权力。
凤卿非常思疑的看着她。
她多傻呀,竟然还真信了她的话。
凤卿踌躇了一下,垂着头低声道:“我只是感觉,女四书内里对女子的要求,仿佛严苛了一些。”
谢蕴心皱了皱眉,只好先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