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蓉的神情有些丢脸,也不敢抱怨,也忙请罪,“是臣妇忽视了,请三皇子包涵,本该体恤孩子病弱,可家事太忙,竟未顾及到,如果叫这孩子有个不好,我以何颜面再见弟妇啊!”
一听到她提‘外祖’家,在场的世人面色都变了变。
可他的话,倒是让中间的迟明德与刘蓉变了神采。
又过了两日。
迟静姝闭了闭眼。
迟静姝抬眼,一双眼眸,刹时泫然欲泣!
可很快,她就垂下了眉,只留一双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着。
直到那人,到了母亲的灵位前,上了一炷香。
恰好,刘蓉却以‘守灵’的名义,让迟静姝跪在那边。
说着,竟又是哽咽起来,“母亲生前总喜好说外祖家的事,现在去了,怕是连野鬼也不爱听她说话。侄女儿想最后尽尽孝心,听母亲说说畴前的事和外祖的家事,如果能让母亲心头牵挂倾诉了些,尘凡断去,便也能走得放心一些……”
谁不晓得,迟静姝的外祖家,但是读书人都颇瞧不起的贩子!
现在固然入了春,可春寒还是料峭,在冷风里坐上不过半晌,便会浑身发冷。
萧云和的眼睛瞪了瞪。
可旁人的家事,到底不好多加置喙。
那声音软的呀,几近都化到萧云和内心去了!
脸上的神情都突然狰狞不堪!
他立时体贴肠又今后侧了侧,几近将迟静姝揽进了怀里,语气更加和顺地说道,“既是抱病了,就该好好安息才是。如何还到这冰冷的祠堂里守灵?派个直系的孩子来,岂不是一样?”
如果假以光阴,这副面庞,这副姿势,这副娇软,那岂不是倾国倾城的模样了?!
按下这些记念的来宾如何不说。
忙伸手去扶她,“如何了?但是内心难过?莫怕,表哥来了。”
方才站起来的迟静姝踉跄了下,往萧云和身后缩了缩,又看了眼刘蓉的方向。
本觉得本日会看到个浑身怨气的娇女儿,没想到,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倒是如此温婉风雅的大蜜斯。
祖老爷发话,谁敢不从。
并且,低眉顺目标模样,很有几番形单影只的凄寒模样。
上一世,也有过这么一出。
迟静姝暗中笑意掠过,安安稳稳地跪坐在母亲灵前,不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