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妇人是个聪明的,说完,又从速朝迟明德和刘蓉叩首,“祖老爷,夫人,奴婢知错了,受了宋妈妈的蒙骗,却不想差点伤了九蜜斯,奴婢该死,求祖老爷和夫人宽恕。”
而那边,宋妈妈眼看景象不对,立马又说道,“夫人,祖老爷,您如果不信,方才跟着奴婢的,另有几个仆妇,能够让她们来给奴婢作证!”
不想,迟静姝却惊奇地瞪大眼,似是没法信赖地喃喃道,“二婶,侄女何曾痛恨您,痛恨迟家了?是谁这般歪曲侄女啊?呜呜呜,侄女一心恭敬您,恭敬二叔,恭敬祖父,到底是谁,竟这般诽谤侄女的情意啊,呜呜呜……”
连刘蓉都愣了下。
院子里,很快响起一阵阵棍打的声音,和宋妈妈的惨叫。
迟明德面色乌青地呵叱了一声,“拖下去,乱棍打死!!”
宋妈妈孔殷地催促着。
迟明德点点头,转过身要走的时候,又对刘蓉道,“找个大夫,好好给她看一看。再让我听到有人随便欺辱她,你这个当家主母,也不要做了!”
刘蓉却板起了脸,转过甚,不满地看向迟静姝,“小九,你如果不喜宋妈妈说你也就罢了,如何能给她压下这么大一个罪名,这是要逼她去死么?我平时待你不薄,宋妈妈又是我跟前的人,你如此一来,叫我真是非常无措,不知是那里做得不好,叫你竟这般记恨我,记恨我们迟家。”
不想,用帕子遮住眼睛擦眼泪的迟静姝,却心头一阵嘲笑――就怕你不提这几小我!
这话,又提示了迟明德,之前迟静姝‘落水’一事,皆是因为痛恨迟家,才以死抱怨。
迟明德皱了皱眉。
“就是啊!”
阿谁老高家的也是迟疑着开口,“宋妈妈,不是我说你,你经验九蜜斯也不是一两次了,可这回,如何就恰好要打死她?她脾气再好,也不能让你这般拿捏啊!”
还没来得及开口。
几人被带过来,战战兢兢面色发白。
迟明德瞪了刘蓉一眼,又看了眼低头白着脸的迟静姝,顿了顿,说道,“你受委曲了。”
那委曲又忍辱的模样,叫人一看,就心生垂怜。
一边说该死,一边又说宽恕。
“还敢直呼主子名讳!一看就知是个没有端方的贱奴!”
眼里的泪水,却滚落得更加短长了。
迟静姝仓促昂首,眼眶一红,又从速低下头去,点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