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仆妇本只是收了银钱过来,顺道想奉迎一番宋妈妈。
说着,就一把扒开身边的绿柳,趁着世人还在愣神的环境下,跑了出去!
这话说得看似公允公道,可却实实在在地给了宋妈妈脱身的机遇。
却听身后一声暴喝,“这是在做甚么!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目睹她跑了出去。
那男人却笑着摆了摆手,看了眼跪在地上明显哭得快断气了,却又像一朵饱含露水的花骨朵儿的迟静姝。
“停止!”
说道,“迟大人还是先措置了家事吧。方才瞧见,这一个奴婢都敢对主子脱手动脚。如果让故意人瞧见,只怕要说迟大人,治家不严啊!”
恰是迟家老宅的故乡主,迟静姝的祖父,迟明德!
迟静姝吓了一跳,仓猝放下袖子,却还是哭个不断。
宋妈妈一惊,扭头一看,盗汗就下来了。
又转过甚,一把翻开袖子,让迟明德看被花盆砸中的手臂,“祖父,您看,她要砸死孙女啊!”
迟静姝顿时痛得脸都白了。
这般哭着的模样,不丢脸又不让民气生讨厌,反而涌出一股子顾恤之意。
可谁知,她竟然把事情闹得这般不成开交!
因而笑了笑,说道,“父亲说的恰是。只是,这宋妈妈畴前就跟在媳妇身边服侍,是个最懂事有理的,断不会做出打杀主子的事来。此事,想来怕是有甚么曲解。不如,父亲让媳妇先问清楚事情启事,若真是这主子的错,媳妇定然不偏袒,该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可行么?”
迟静姝却像疯了一样地,冒死大哭挣扎,“拯救!不要!宋妈妈,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呜呜,拯救啊!”
却不知为何会闹到迟明德跟前。
宋妈妈抬脚就要追,绿柳却从背面一把将她抱住!
到了跟前,瞥见面远景象,眼里闪过一丝暗淡。
而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蜜斯!”
心下暗恨,却不能等闲承认是宋妈妈的错,不然,不就即是承认是她本身管束主子无能么?!
宋妈妈赶紧叩首否定,“奴婢不敢啊!祖老爷,奴婢真的没有!都是九蜜斯胡说!您不能听信九蜜斯的胡言乱语!她,她是对奴婢心存恨意,用心构陷奴婢……”
宋妈妈忙要开口。
宋妈妈顿时大惊,叫唤起来,“祖老爷,您不能打死我!我,奴婢是夫人跟前服侍的啊!是九蜜斯用心诬告奴婢,祖老爷,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