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半句,终究说动了景元帝,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甄玉,俄然道:“你说得对!”
景元帝的神采,越听越糟糕,望向甄玉的目光也变得诡异难言。
“陛下!萧纤纤已经失落一天一夜!万一让她死了,尸身透露在街上,陛下又该如何面对宁国公,如何面对满朝文武!”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陛下还要包庇四皇子到甚么时候!陛下,惯子如杀子啊!四皇子背负了这么多的罪孽,他母妃若泉下有知,也会堕泪哀告陛下的!”
承影飘然落地:“王爷!”
甄玉出去御书房:“臣女见过陛下。”
都到这一步了,景元帝还想为他阿谁险恶的儿子做讳饰!
“嗯,甚么旨?”
甄玉进宫的时候,天涯才方才有一点点晚意。
“回陛下,成阳公主目前滞留在臣女家的铺子里,四皇子太伤害,臣女略施小计,将她调开了。”甄玉低着头,一字一顿道,“臣女明白,本日臣女所做的事,可谓大胆妄为,陛下要降怒惩罚,臣女并无二话,只请陛下尽快下旨,先把人救出来!”
甄玉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如何能够没有人呢?!”岑子岳急得声音都变了,“明显阮婧亲眼目睹,他们从后门把萧纤纤弄进了公主府!”
“凤臣,宁国公大蜜斯被囚禁在成阳公主的公主府里,目前存亡不知。”景元帝看了喻凤臣一眼,“永泰公主奉旨前去搜索,你一起帮手她,玉儿一贯鲁莽,你替朕看着她一点,同时,务必尽快救出萧家女人。”
“不过你一小我,就算带着朕的手谕畴昔,恐怕也难以将统统处所找遍。”景元帝想了想,“朕再给你找个帮手——来人,传喻凤臣!”
见景元帝仍然沉默,甄玉这下急了。
天方才擦黑,甄玉和喻凤臣仓促赶到了公主府,岑子岳一见喻凤臣也跟了来,神采不太好,冷冷道:“你来干甚么?”
“另有,”景元帝说到这里,沉吟半晌,才又道,“你把四皇子带返来,不要伤他。”
“臣女想查抄成阳公主的公主府。”
他这意义很明白:我们往昔的恩仇先丢到一边儿,皇上要我听你的,那我就遵循皇上的叮咛,唯马首是瞻。
甄玉在内心叹了口气:“但是陛下,四殿下已经亲口承认了。”
“臣遵旨。”
喻凤臣淡淡道:“王爷有任何不满,请向圣上申述。微臣尽管遵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