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打算的名字所彰显的那样,他筹算借助云禳国的家传“姽画术”,将一部分突厥贵族后辈偷偷送入大祁的高层,手腕是,一换一。
然后,仿照者要服下云禳国那种特制的、被药物炼过的蛊虫,接受一整夜如同刀刃剜内脏般的痛苦,这还只是第一步,也是最简朴的一步。
突厥王的这个战略,不敢针对大祁朝中,那些身份极高的王公贵族,一来他们是成年人,警戒性太高,二来也不太好靠近。
固然这位自称是上一代突厥王弟弟的金发老者,还没有详细讲出阿谁别例,但甄玉和岑子岳的心头,却都蒙上了一层惊悚的暗影,他们多少猜到了一些端倪。
“姽画术这类东西,提及来轻易,实在做起来非常困难,并不是你服下一剂药,一眨眼就变成了另一小我。它的措置过程,相称冗长。”阙离肇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并且,也不是每一个利用姽画术的冒充者都能胜利。”
“第一道遴选测验,我是第二名,和第一名只差了一丁点儿,比第三名的分数高很多很多。”阙离肇谈起五十年前的旧事,神采间仍然带着较着的高傲,“我的书院先生乃至奉告我,我该取个汉名,因为比起突厥人,实在我更像个大祁高官之子。”
“当然,并不是统统的突厥人质都能进入太学院,那毕竟是你们大祁的高端学府,而刚到大祁的这群突厥少年,很多连字都不会写,他们必须先在低等的书院发蒙。”
而警戒性低又好靠近的,天然就是这群人的孩子。更便利的是,大祁方面主动供应了一个能够靠近这群孩子的场合:太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