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所我都还记得。”晏昉颤声道,“父亲若不信,现在就差人畴昔找!就算尸身被他们措置了,但血迹老是抹不掉的!”
他哭得那么惨,晏夫人站起家,她想要去抱本身的儿子,但是晏正道拉住了她。
而如果这孩子说的是假的……那就更可骇了!
想到这儿,晏正道收转意神,他淡淡地问:“刚才在看甚么?”
“我和阿谁冒牌货的辨别这么较着!父亲您竟然看不出来吗!”男孩颤声道,“那家伙浑身高低透着一股假气,假得就像文殊街上五文钱一个的假古玩!”
推开门,男孩正站在窗前,试图往外瞧,一脸的焦炙严峻,一见晏正道出去,男孩从速缩了归去,低低叫了一声:“父亲。”
白发苍苍的晏老太太叹了口气:“但是仅凭这一点,没有十成十的证据,也不能草草下结论——万一弄错了,孩子就只要死路一条了!那但是我们晏家的独苗啊!”
那两个突厥人,过于轻视晏昉,大抵在他们看来,比起马背上摔打长大的突厥孩子,中原的孩子都很软弱,只会读书,那些达官朱紫的儿子更是矜贵得像女孩一样,恨不得有十个丫头服侍,风吹吹就能吹坏。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是想问你们两个。身为阿昉的亲生父母,你们有甚么感受吗?就纯粹从父子和母子的感受上来讲,你们真感觉,这两个孩子没有别离?”
杀了人以后,晏昉跌跌撞撞从那农家院子逃出来,适值赶上了一个停在路边的赶车大爷,他看到晏昉浑身是血,脸上又是泥又是土,不由吓得直叫。
晏正道细心看了看孩子,他胳膊上的纱布还是在渗血,孩子脸上的伤口也很深,如果没有养好,很能够会留下永久的疤痕,那就破了相了。
贰心口有点发寒,如果这孩子是冒充的,那么他为了达成目标,真可谓不吝代价了!
晏正道和老婆对视了一眼,他踌躇了半晌,才游移地说:“我感觉,东配房的那孩子,我有几分亲热感。”
简而言之,这两个突厥人太太轻敌了,没想到一个十岁的高官之子,竟然会随身带着匕首、藏在衣服里的袖箭、另有那种能勒死人的、又细又长又锋利的锁链!
他冲着老婆悄悄摇了点头,那意义是,即便如此,也没法证明这一个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