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感转化为气愤,也难怪她一天到晚在小事情上找茬,冲着下人生机。
喻凤臣没说错,这个冒牌货真的出身太低了,好茶叶不但喝不出好,乃至连沉下心来,细细咀嚼都不肯,却非要去喝本身不上道的劣质茶……这假货在这些糊口的小细节上,就连装都不肯装一下。
“甚么鸟舌雀舌的,都说了我喝不惯这个!”冒牌货怒冲冲地说,“皇上犒赏的又如何!他还管我爱喝甚么吗!”
并且她刚才不还怪饮翠不该赶走小椿吗?既然对下人如此怜悯,给五两银子请医问药,又有甚么不对?
冒牌货用古怪的目光盯着饮翠:“小椿还生着病,你如何就把她给赶走了?”
“对啊,我的意义是归正咱家有铺子,铺子里的药又不消耗钱,随便抓点药给她,不就把病治好了吗?”冒牌货悻悻道,“现在可好,你把人赶走,少了个做惯了的生手,还白赔了五两银子,你又弄来这个笨丫头,统统又都得重新教起!真是烦死了!”
而甄玉还想到了别的的一点。
甄玉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个:“……好。”
“……”
饮翠眼圈微红,却只好低头道:“是。”
冒牌货看了她一眼,很快就不感兴趣地把目光挪开,却俄然问饮翠:“小椿她抱病了?甚么病?”
饮翠忍笑,心想你小子再胡说八道,等着玉女人返来,你得哭着跪下告饶了。
因而领驰名为“菱花”的甄玉往内院走,还没到处所,就闻声当啷一声。
紧接着,一个熟谙的高嗓门嚷嚷起来:“跟你们说了多少遍!老娘喝不惯这类茶!如何还一遍遍往面前端?!你们是不是有病!”
正想着,俄然闻声那冒牌货说:“还愣着干甚么?都去清算清算,我要出门了!”
未几时,饮翠跟着那小厮走过来,她一眼瞥见站在门口,瑟瑟缩缩的甄玉,心中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心伤,没想到甄玉明天打扮得比之前更加朴实,更不起眼。
之前,她实在非常在乎冒牌货在药铺里,和吴掌柜说的那句话:本身身上的线是被别人牵着的,涓滴不得自在。
饮翠回过神,从速问:“玉女人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