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繁忙碌,终成一场空。
她尽力挣扎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平白无端的,说这些做甚么?我明天忙了一天,累得浑身乏力,得去歇着了。太子请恕罪。”
“到了凉州,就不会再囚禁你了。”他抬眼瞧着甄玉,“凉州那儿,固然气候酷寒,但好歹算是突厥都城,商贸频繁,物质丰富,公主在那儿不会糊口得比京师差。”
甄玉闻听此言,不由嘲笑:“你把我关在这儿,不准出去,还想要我每天都活泼?”
恰好这时候,阙离徵从屋子里兴冲冲出来,他的手中捧着一个香盒。
阙离徵看着甄玉,一字一顿道:“我要娶你做太子妃。”
“我反而巴不得他是虚情冒充!”甄玉痛苦地嗟叹了一声,她抱住头,“他是突厥的太子,而我是汉人!土蛋你明白吗?不管天子如何对我,我到现在还是大祁的公主,我父亲是大祁的战神,是专门杀他们突厥人的!我不想和这家伙有任何干系!”
“又来了!”
说完,她头也不抬,起家就走,也顾不上阙离徵在身后哎哎地叫她。
她心中,已经有人了,她真正喜好的是岑子岳,他们两个联袂度过那么多风风雨雨,早就心心相印。
一想到这儿,甄玉就绝望得想死。
“你把我弄去凉州干吗?”甄玉迷惑地盯着他,“难不成,要聘我做你府上的西席,教你家姬妾们一年的刺绣、绘画?”
她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因为阙离的这番话,太不像是打趣了。
她倒也不是讨厌阙离徵,固然抛开俩人的态度敌对,此人实在也还不错,相互聊得来,但……
俄然间,甄玉丧失了统统的动力。
总之,她就没有往阿谁方面想哪怕一丁点!
“我是说真的!别留在大祁了,归正大祁的天子也不肯留你。”阙离徵说到这儿,俄然停下,他望着她,“甄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不是那种浅显的女性,我向来没有见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像你这般沉着、有脑筋,像你这般博学多识。你向来就不扭捏作态,但也向来就不娇纵浮滑。我真是没见过你如许奇特的女人!但是这么有本领的你,却不被大祁重用,景元帝乃至恨不得置你于死地!除非你今后剪掉羽翼,就像别的大祁闺秀那样,整天躲在屋子里绣花——可那不是你应当过的日子呀!你天生就是酷爱闯荡的!承认吧,你向来就不是至心喜好闺阁糊口,你是一只鹰,但是大祁上高低下,却逼着你当一只鸡,腿上栓了绳索,时不时洒一把米……傻瓜!为甚么要被别人限定?为甚么你不能为本身而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