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处所?”
她一眼就瞥见了本身那枚玉镯!
“这就是阙离徵的狡计。”岑子岳说,“每一次,他都命人送一件东西来,叫我们找那处埋了地龙髓的地点,如果在规定的时候以内,我们找不到,他就会扑灭地龙髓。”
岑子岳走过来,仔细心细看看甄玉,又拉了拉她的衣裳:“嗯,袖子还是长了,像个大面袋子。”
岑子岳笑了笑,拿起包裹里的一张纸递给她。
却没想到真见了面,这女孩子竟然这么风雅,毫无闺阁扭捏之气。
她又蹦跳了几下,有点欢畅地说:“挺好的,比女装合适多了!”
甄玉惊奇道:“但是,王爷如何晓得地龙髓就在方丈的房中?”
“是我的!”甄玉叫起来,伸手抓住玉镯,“如何会在这儿?!”
几个部下都有点不测,之前他们觉得,甄玉身为公主,必然是抉剔得要命,一旦她来了虎帐,必定是嫌东嫌西,这也不好那也不可,会把他们几个烦死。
等她换好了衣裳,把头发绑好,再从房里出来,却把岑子岳弄得一怔!
“红香院。”
“我当然晓得这不是你的。”岑子岳哼了一声,“这么艳俗精致的玩意儿,别说你,饮翠都瞧不上。”
那晚因为她来得过于仓促,虎帐里乃至没有女人衣服,岑子岳身边的参将没辙,竟给甄玉找来了一身小兵的礼服。
甄玉吓了一跳:“义明方丈他没事吧?”
“厥后呢?”甄玉也严峻起来。
甄玉啊了一声。
岑子岳点头道:“没事。开初他如何都不肯信,厥后我急了,闯进禅房,当着他的面,把那两块青砖搬开,暴露上面黑洞洞的两坛子地龙髓,他这才信赖了我。”
“那不好猜的呢?”甄玉来了猎奇心。
那参将很委曲道:“王爷,这是最小号的。”
岂料岑子岳点头道:“他不是为了耍我们玩,他是为了迟延时候。”
他身边几个部将都笑起来。
岑子岳点了点头:“害得一帮军爷深更半夜闯进倡寮搜索,闹得鸡飞狗跳,成果恰是在那儿——红香院在闹市,那一片商店延绵无边,一旦火药被扑灭,结果不堪假想。”
“是思文那小子,偶然间提示了我。”岑子岳笑了笑,“他说,这肚兜这么红,还弄得香喷喷的,可见不是甚么端庄女人用的东西……他这话让我想起一个处所。”
“这个不是我的!”甄玉顿时抛弃它,她忿忿道,“我的衣服一件都没丢,他都还给我了。”
“物件?”甄玉忍不住问。
甄玉却开朗笑道:“无妨事的,袖子长了就卷一卷,能活动就行。”
“……这七处地点,有的在素州都督府内,有的,是在闻名的酒楼内里,有的在虎帐四周,另有一处,埋在了元通寺义明方丈的禅房上面。”
真不愧是做了玄冥司统领的人!
“那里来的小毛孩子?”他笑道,“征召参军时,没有查抄户籍春秋么?”
红香院就在素州,是本地驰名的青楼,固然名声不及京师的媚雪楼,但甄玉还是晓得它的。
“这玩意儿,还真是费了我好些脑筋。”岑子岳皱眉,用手按了按眉心,“我和部将们猜来猜去都猜不到,并且时候紧急,如果十个时候以内不找到那些地龙髓,阙离徵就要扑灭它。”
“那这肚兜,又表示了甚么地点?”她问。
岑子岳拿起中间一个包裹,他将包裹翻开,把内里的东西摊放在甄玉面前。
“甚么意义?”甄玉问。
说到这里,岑子岳又哼了一声:“不过现在,他伯父也死了,接下来突厥那边必定要内哄一阵子,阙离博那几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们不消急,就坐等看好戏就行了。”
甄玉暗想,岑子岳这意义,接下来阙离徵能不能顺利做上突厥的大可汗,另有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