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说……”甄玉盯着他,小声道,“是儿子杀了父亲?!”
谁知她这么一问,岑子岳却笑而不语,那笑容内里意味深长。
“只不过,现在环境有了奥妙的窜改。”岑子岳顺手摊开一张舆图,指给甄玉看,“你看,这是车渠城。这里就是突厥,之前木善和阙离博多数是有密谈,但是现在阙离博俄然死了,密谈也就见效了,他想持续协商,就只要去找继任者——阙离皓的宗子阙离羽。”
甄玉明白,他又想到了景元帝。
然后岑子岳又道:“我不晓得如果是阙离徵,他会不会干出弑父这类事,不过这么些年看下来,我早就晓得,阙离羽是必定干得出来的。突厥王阙离博死得这么俄然,优蓝太子这一招没防备好。”
甄玉想了想:“这么说,优蓝太子就算完了?”
岂料一听这话,岑子岳却嚷嚷起来:“谁说的?有证据么你就乱栽赃?我也不过是奉告阙离羽,哪种毒药好使又不易发觉,哪条路去曲赦便利快速,以及他爹身边有哪几个废料能够操纵、该如何操纵……你看,我可真的甚么都没干哦!”
岑子岳眼睛眯起来,他的笑容显得古怪难测:“我当然猜不到他甚么时候抱病,但是等毒药下入他的酒杯里,那我就猜获得了嘛。”
被甄玉这么说,岑子岳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如何能怪我呢?谁叫他当时不在凉州,闲得无聊就跑我们这儿拆台?他跑素州来祸害我,莫非我就坐在家里等着,却不能给他的屁股上放把火?我也不过是在没人瞥见的时候,悄悄推了阙离羽一把……”
甄玉被岑子岳这话说得,顿时明白了,她叹了口气:“本来,阙离博是你派人毒死的。”
他两手一摊,一脸人畜有害的模样,甄玉实在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岑子岳竟然做到了这一步!
这份兄弟情,始终停止着岑子岳,乃至会让他在碰到景元帝的事情时,俄然变得束手束脚,甚么都不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