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演出来的,赤霄俄然就沉着下来,刚才柳鱼儿那一系列的行动,仿照一个满怀春情的少女,仿照得极其到位——但是一个娼妓,一个莲花楼的头牌,如何能够是个春情萌动的少女呢?
这是袁文焕在那封信里,用非常严厉详细的语句,丁宁赤霄的话。
赤霄淡然一笑:“没谁绊住我,只不过这几天可汗叮咛的公事很多,我脱不开身。”
柳鱼儿仍然是那副佯做愠怒的神采,出去屋里,一屁股坐在绣墩上,嘲笑道:“您有五六天没过来了,还觉得大人家里是谁绊住了您的腿,让您不肯来莲花楼……亦或是,您本身也把我给忘了吗?”
“这但是总兵大人您亲口说的,现在,您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我把虎符还给您?”柳鱼儿一伸手,“还给您也能够,您先拿出银子来,替奴家赎身。”
赤霄一愣:“不然呢?”
柳鱼儿笑对劲味深长:“您健忘当初承诺我甚么了吗?‘鱼儿,我必然会把你赎出去,你若不信,这虎符且放你这儿,以示我的至心!’”
心态一旦摆正,赤霄也不再畏缩,他皮笑肉不笑地对老鸨摆摆手,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赤霄只好干笑了一下:“你先把虎符还给我,我有要紧军情!不然可汗会罪恶于我的!”
再一昂首,那红衣女子像只小鸟,向着赤霄他们飞奔过来。
柳鱼儿一愣,她噗嗤笑起来:“保镳?大人来我这儿,还带着保镳?是怕我吃了您吗?”
“说得那么吓人……”她一边娇嗔着,一边不着陈迹地靠过来,没想到赤霄下认识一把将她推开!
柳鱼儿当即柳眉倒竖:“呸,您也把我说得太贱了!起码五万两银子!”
声音娇怯,带着些微的颤抖,仿佛春情萌动的少女一心一意盼着要见到情郎。
想通了这前前后后的枢纽,赤霄顿时沉着下来,刚才那心机性的涌动,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
赤霄顿时就像冰水浇头!
是了,他当然是假元昊,老鸨这份殷勤底子不是冲着他,而柳鱼儿更是个娼妓,娼妓的所作所为,九成九,都是虚情冒充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