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听言心中打动,朝她摇点头道:“娘娘,奴婢无碍,奴婢是习武之人,只是皮外伤,执刑的又是紫卫,部下留了情。倒是娘娘,您的伤势非常重,如何这就起来了?”
宁飞扬庞大地看了她一眼,甚是忧愁道:“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见她点头,才缓缓而道:“是大哥无用,没法护你全面,爹得知事情委曲后也很大怒,可现在却也是身不由己。西凉再次来犯,再过两日,我又得出征了,以是特地过来看看你。”
这几日,她沉寂了很多,不再像以往那样老是精力抖擞地想些甚么新花腔出来,一场大难以后,令她全部性子也窜改了。只是那淡淡的忧思恐怕不止是因为那灾害,更多的是因为皇上的行动吧。
半夏紧走几步,还是扶住了染青的胳膊,轻叹一声道:“娘娘您多虑了,既然对奴婢起了狐疑,奴婢也不强求,这就把您送到凤染宫后,回宁德宫向太后复命。”
寒玉悄悄焦急,猛向这边使眼色,但是染青直接疏忽。无法之下,只好厚着脸皮起家到那公公身前,笑着道:“奴婢替娘娘多谢公公来传旨。”
此时染青身上的伤还很重,真要本身伶仃走实在要费上很多时候,以是也不再对峙。
然后走上前拿起外套服侍娘娘披上,本想好好梳个发髻的,但是染青只道“随便一些”,无法只好用彩色的丝带把头发揽起,看着素净,却也靓丽娇柔。
一向到了宫门口,半夏才松开她的手,悄悄福了礼转成分开。
正在深思间,耳边听到宁飞扬语重心长道:“染青,现在你已是贵妃娘娘,今非昔比,你的一言一行都被人暗中察看着,切忌谨言慎行,也莫要率性,晓得吗?”
身后是秦天策的声音:“韩萧,传朕旨意,皇贵妃刁蛮放肆,私闯御书房,特令在其凤染宫内面壁思过,不得擅出宫门,如有违令,必当重罚!”听不出喜怒,倒是不怒而威。
主仆二人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念一番,却闻宫门外脚步声传来,眨眼间,已经出去好几位宫人,而带头的明显是名公公。“传皇上口谕。”他扬声而道,接着向这边看过来,寒玉当即反应过来起家跪在了地上。
半夏眼神微闪。
“娘娘......”寒玉担忧地看着染青,刚才她去了御书房?还惹怒了皇上?这清楚是罚禁闭!染青轻笑了下,起家往阁房走去,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难怪娘娘面色黯然,眼露哀痛,不由轻叹,莫非阿谁如烟真把皇上给迷住了?红颜未老恩先断,君王琵琶另相抱。
寒玉一惊,当即站起来道:“娘娘别这么说,主上派奴婢到您身边,除了服侍您外,别的一个任务就是贴身庇护,但是奴婢护主不周,差一点让娘娘......”讲到此处,就有些讲不下去,固然她才回到凤染宫,但是韩萧早就跟她讲过那天的景象。若不是主上返来的及时,恐怕娘娘已经......
那名公公神情有些难堪,轻咳了一声,“皇上口谕,贵妃娘娘擅闯御书房,特令于凤染宫面壁思过一月,不得出宫门半步。”等了半刻,也没见娘娘上前施礼接旨。
“率性?”本来讲到底,还是本身率性了。忍不住心中的酸楚外溢。
走出阁房,就见宁飞扬已经站在堂劣等待。现在他今非昔比,不再是宝蓝长袍,而是一身银灰色的长袍,显得低调而豪华。见她出来,想下跪施礼,固然他是兄,她是妹,但是她已是皇贵妃,礼不成废。
俄然间没了心机去计算别的,心落到谷底,砸在地上,生生的疼。回身,就想拜别。
染青倒是动都没动,乃至连眼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