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数人牵挂于心的女人,现在正在通往北定的路上。连日跋涉已经倦怠万分,却还是持续前行着,这是她过得最苦的一段糊口了。银票大部分在沿路购买衣物和防身东西上花的差未几了,走过这么多路,囊中已经羞怯。
寒玉平生未曾经历过这般凶恶刺激的事,目睹主子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良策,是又佩服又崇拜。已经好长一段时候没再碰到禁止了,想必是离北定鸿沟近了,设防也放松了下来吧,长舒一口气。
号角悠远传来,怎也遮不住藏在晨光中的一分凄厉。远远看去,密密麻麻尽是昂扬的戴着铁盔的头颅,直向天涯的万千兵刃寒光闪闪。这清楚是已经筹办大战开仗了。
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钱到某处不嫌多,可必须流亡,底子不能去想体例赢利,只能眼看着银票越来越薄。时不时的改头换面,行囊不能太重,以是每一次换装后都把不消的衣物给烧毁了。越往北定走,气候越来越冷,两人已经换上了厚厚的冬衣,仍旧挡不住这寒气。
到了国之边疆,南越尘没有进帅营休整,而是当即勘查周边情势。站至山头,眯眼看向劈面,之前收到的军报明显说西凉军压境无任何动静,可那边现在倒是青紫烽火,一处接一处的燃起。烟雾扶摇直上,大剌剌诏告人间,大战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