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青用筷子悄悄敲了敲她的头,一本端庄地说:“那还不坐好了。”
太后凤眼上挑,唇角抑不住上扬,“日头都到中天了,你才来给哀家存候?”
婉玥固然心机纯真,但也感遭到仿佛氛围有些不对劲,两边看看,竟是不敢再吭声。
寒玉不敢提早,赶紧起家,冷静退回了染青身后,目光垂落,不看任何人。
太后的声音严肃带着冷意:“临时就两下吧,今后如有再犯,严加惩办,明白了吗?”
婉玥也不急,上前拉了染青胳膊摇着要求:“皇嫂,婉玥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就为了想来找你和六哥,你能忍心看着婉玥饿肚子?”故扮的不幸,眼底藏不住的笑。
秦天策转首浅笑道:“回母后,已经定下了,六月十五,那天为大吉之日。”
“内里那里有宫里好啊,每天都想到母后与六哥,就忍不住要返来了。”说话间,婉玥已经挨着太后的身边坐了下来,神情娇俏。
秦天策也戏笑着说:“婉玥,出去玩了这么久,倒故意机回宫了?”
只见太后本是笑容满面,半晌间脸上笑意全无,且冷了声音冷酷地说:“西凉边疆不是早就弹压过了吗?何来事件繁忙一说?依哀家看,是皇上不准烁儿返来吧。”
进了宫门,还没坐定,就听身后远远传来呼喊声:“六哥,皇嫂,等等婉玥啊。”
太后挥了挥手,她身边的宫女立即上前一步低喝:“还不退下。”
说完朝着染青挤眉弄眼,咕咕叫几字特别减轻了音。
染青心中一动,他们说的二哥是当初的景王吗?这事之前寒玉有特地警戒过她,宫里尽量不要提及“景王”两字,虽不明是何意,但也知定是与秦天策有关。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六哥,你本来真在母后这里。”
那头太后仍在言道:“择日哀家会奉上书画畴昔,你得帮着参详一二。”
染青轻哼一声,冒充活力不睬,独自走到桌案前,敲了敲桌面,懒懒地说:“不给蹭饭!”秦天策点点头,颇觉有礼,“嗯,听爱妃的,不给蹭饭!”抬步坐在了染青身侧。
婉玥此时早没了宁德宫里的端庄模样,一进了殿内,就当即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接过宫女奉上的茶猛喝了一口,才道:“母后用了午膳就要憩息了,她太会唠叨了,老是那么几句,从速寻了借口跑出来。想着六哥在这里用膳,还不赶来蹭饭啊,我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呢。”
秦天策拉着染青站起来:“母后,朕先回了,爱妃的肚子在跟朕抗议了。”话意中还带了戏谑,可见阴霾尽散了。
“噗哧”一声,秦天策倒是没笑,身后一向紧跟着的寒玉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染青记起寒玉那两巴掌,忙回身去看,只见那脸上已经不止五个手指印,并且是红肿了起来。
婉玥一听立即坐正了位置,眼巴巴看着门外,等宫侍们把菜肴端上来。
本来这就是婉玥公主!早在大婚前,教习嬷嬷和寒玉跟她简朴提高了下皇宫里的人物名单,婉玥公主是太后所生,很得太后宠嬖。
转头就见一个碧绿身影,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一起宫侍连连福礼。
“你二哥在西凉边疆事件繁忙,朕免了他的虚礼。”秦天策淡声道。
这一看,对染青的开端印象倒不错,穿戴并不富丽,且脂粉浅淡,不会太浓,看着挺舒畅的。婉玥心机简朴,第一眼感觉入了眼缘,就产生了好感。
染青握了握颤抖的手指,胸口有万般的肝火,此时却发不得。她终究明白甚么叫人微言轻,在太前面前,她只不过是个天子刚结婚的女子,封号都没下,妃位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