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扬避重就轻地讲了一些有关染青在府里的处境,此中内究,他也是略有耳闻,因着之前不体贴,以是并不深知。
这四人均都是二十岁摆布的漂亮风骚人物,都道离王温若,宁飞扬俊朗,言成晨风骚,而钟离倒是各取所长。
等丫环拜别后,她端了茶水走进里间为二人泡茶,并拿了护篮把茶温在内里。虽这气候茶水不宜很快冷却,但她知主上喜喝温茶。
渐而渐之,钟离之名已在柔城传开。
“飞扬,你这mm,甚是风趣。”
柔城有四至公子之说:别离是离王秦天策,丞相公子宁飞扬,状元郎言成晓,另有一个就是面前这个冒然呈现的大贩子――钟离。
听问及此事,宁飞扬收敛了心神,忙回道:“寻酒会的帖子已经都收回去了,届时各方人士都会慕名而来。兵部、礼部与户部的人也都给了我答复,定定时插手。”
做完这些后,她就立在白衣男人身后。
凝香低了身子退出了里屋,重又坐回之前窗台下,手抚上长琴。温婉而绝妙的乐律从她指下飘散,染了房内的清雅,以及全部云香居。
男人含笑,未有表态。倒是重拾了前话,问及街头遇见的染青,仿佛对这个丞相府俄然冒出来的三蜜斯甚感兴趣。
听完他一番解释,男人眼中闪过精光,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把二人引进了后室的方桌前坐下,恰好外间传来丫环返来的声音。
凝香有些惶恐,起家看了看主上面无神采的脸,不知他喜怒。
光钟离那面貌与气度,别人能够没法比较,但与之常常走在一起的宁飞扬,倒是比他要减色上几分。故而,就算钟离没有官阶,在宁飞扬收回寻酒会的帖子后,还是有很多名流公子情愿承这份情而来。
“半旬以后的寻酒会,筹办的如何了?”
寻酒会,如有云香居的凝香女人坐镇,名头只会更大,衬着力也更强,而这恰是他们要的结果,以酒之名,广纳贤才。
她忙走出去,接过茶盏,低声叮咛这里有她服侍就好。
见男人点头,他俄然心头有一计:“阿离,我看那日无妨把凝香也召去,以她那手琴艺定能冠绝四野,也给那些公子们增加些情味,招揽起来也自是便利很多,你意下如何?”
“是。”
男人眼中有了戏谑:“你都已与尚书令媛婚配了,竟然还能想这些弯弯事,倒不愧你那四至公子之名呢。”
“不消多礼,起吧。”白衣男人皱了皱眉,淡声道。
这只是集会中的一种,近两年,钟离与宁飞扬已经用过好多项目,召开如许的文人雅士嘉会。
她的这间配房,是分了里外两个房间的。
愣神间,男人已经转移了话题。
这各取所长之言可谓妙极。却也解释了为何钟离一介商贾,而能与那三位王谢皇子并列在四至公子中,占了此中一席。
里屋与外间虽只隔了一道门,倒是隔音极好,只要低低的琴音传入内。宁飞扬侧耳听了一会,笑着道:“阿离,这凝香的琴技越来越高深了。”
宁飞扬一怔,细看面前人的眉色,倒是分不清此中涵义。
!!
寻酒会,各方人士以酒会友,收到拜帖的人士在寻酒会当日,需得带一坛家中最好的酒,分与大师咀嚼,最后选出当日酒中之王。
宁飞扬朗笑。
古有美人计,百用不爽。
“凝香,去外间操琴吧,没我号令,不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