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旧事，有欢愉，有痛苦，有欣喜，有遗憾，是的，有遗憾，他感受对不起冰脸菩萨。
张少楠仍然在祷告，每砸一斧都在祷告，在冰脸菩萨抱过他，砸到第八斧时，砖头飞了出去。
冰脸菩萨明白张少楠的意义，脑袋立即钻出去，张少楠推着她不让她缩返来，因为她呼吸了几口以后要缩返来，张少楠晓得她想换他呼吸，他以为不可，那只会导致两小我都活不下去，以是要推着她，那怕她的手在前面乱抓。并且，还要在昏倒之前用布块塞住冰脸菩萨脖子四周，不让浓烟钻出去，不然冰脸菩萨吸进的一样是浓烟。
趁另有最后一丝认识，张少楠吃力地咬破手指，在冰脸菩萨裤管里写字“我爱你”，不晓得有没有写完整，没多少力量，手不断在抖，或许写完了，又或许没写完，写着写着就落空了认识……
冰脸菩萨呢？
张少楠咬了咬牙，再次举起斧头持续砸，每砸一斧头都在内心祷告，祷告一斧下去那块砖头被砸个粉碎。归正只要能开一个口，一个就充足，能够扩大，如果是单砖墙，很轻易扩大，如果是双砖墙，只能认命。
张少楠傻了，爆炸的声音把他惊醒，不知爆炸产生在那一层，但他们都感遭到很大的振幅，张少楠整小我都晃了一下，身后的冰脸菩萨则抱住了他，说不可了，要晕了，张少楠没体例了，断了的斧头柄压根不能再砸。
没有人理睬，张少楠只好反复了一遍，短短几个字仿佛使尽了力量，说完又昏倒畴昔……
看着看着，张少楠俄然哭了，泪流满脸，或许是因为冰脸菩萨安然，或许是因为他本身也安然，或许感慨他们死里逃生、感慨他们命不该。最后，张少楠跪在地上，对着天空拜了一拜，拜完走返回病房持续躺归去，装没醒。
“甚么？”
张少楠急了，哪怕非常衰弱，还是对峙坐起来看病床摆布两边有没有呼唤按钮，可惜没有，很粗陋的一张病床，甚么服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