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孺子见世人不是敌手,起家便走,却不想面前一黑,正撞到一道人身上,此人一身八卦云秀道袍,长发沧桑,戴一顶红珊水纹冠,手持一柄银丝拂尘,上落斑斑蟒纹,皱眉道:“白庆!如此镇静成何体统!”
那道人听之不气,手中拂尘一甩,亦出一柄长斧,刑天、张帝辛、银灵子三人望得一惊,那道人手中之斧,竟与干戚斧普通模样!
刑天大怒,起家便迎,加踏虚空,腾空起斧便砸,那道人望得一笑,手腕一抖,斧子直劈而下,两柄干戚斧相对,乃出一声爆响,道道波纹,直向四周荡漾!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与山岚,似秋水长天一色;野卉绯绯同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回旋,尽是品德光彩飞紫雾,卷烟漂渺,皆从天赋无极吐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闻黄英鸣叫,每见青鸾翔舞,尘凡绝迹,不过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长关,不准那凡夫俗女奠定窥,恰是无上至尊行乐地,此中妙境少人知。
“哼!就你等这般作为,不教你等魂飞魄散。已是给你等面子!休要再行啰嗦,滚,速速滚出碧游宫去!”张帝辛言语虽是客气,那孺子倒是软硬不吃,话语说完,便得回身就走!
刑天望得一惊,忙得回顾,却见得一道黑影直下,手起一方罗盘,直砸而下!
那孺子望张帝辛一眼,又望刑天、银灵子二人,冷声道:“三位可有碧游通函?”
张帝辛首来碧游宫时,正逢通天教主讲道,未见得如此风景,现在一来,另见一方美景,心中自是啧啧称奇,刑天、银灵子二人见之,暗下亦是赞叹仙府宝地,妙趣无穷。
孺子一听无玉虚通函,自是面色一冷。鄙夷道:“要见贤人老爷的人多了去了,若你等这般,我也要一一通报不成?一见你等,便是欺世盗名之辈,休要在碧游宫前拆台。去吧,去吧!”
银灵子手起长剑,便要去迎,却不想那道人身形一转,竟是直冲张帝辛而来,手中所持银丝拂尘,顿起道道光彩,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张帝辛暗道前番来碧游宫,前有云霄通报,后有无当圣母、赵公明相邀,未用得甚么碧游通函,不想此番前来,却遇这等要求,这便道:“此番来得甚急,一时仓猝忘了。还望道兄通融一二,往贤人老爷出通报,鬼谷子必感激不尽。”
那道人银光砸在刑天眉心之上,自是落得一空,长袖一甩,出一方明镜,正罩刑天身上,嘴角一挑道:“我道何种神通,原是无头之人!”
刑天不进反退,回身一拳,正落那道人身上,此上八卦闻言忽闪,却得青光一颤,正听“嘭”得一声闷响,倒是震得刑天虎口生疼!
刑天忙将干戚一挑,立于本身身前:“你这道人,全凭珍宝为护,不敢与老夫平战而过不成!”
刑天何曾如此求见一人,顿得冷哼一声,坐在地上,便在此时,却见一行十数人至此,为首一人,恰是那白衣孺子:“与我将这三个地痞轰杀出去!”
张帝辛心下愤恚,向前道:“道友休信一面之此,鬼谷子此来乃求见贤人老爷,邀这童儿通禀……”
却说张帝辛领刑天、银灵子二人往碧游宫去,但见得:
便在此时,山上正巧下来一白衣孺子,张帝辛忙起家向前:“道兄留步,贫道鬼谷子,求见碧游宫贤人老爷,还望道兄代为通报。”
莫说刑天心中恼火,便是银灵子见之,都不由皱眉,手指一挑,将那孺子定在半空当中:“小小门童,也得放肆如此!”
飞鸟尽,良弓藏,野兽无,狗肉烹,功高震主之人,千万不得悠长,姬发虽得重用廉飞、吕尚二人,心中却终有芥蒂,听得这般处理之法,心中自是欢乐:“爱妃好计,爱妃好计啊……”